“京都的事院长已经知道,他给你传话。”
“我?”范闲有点疑惑。
“他让你放手去做,便算是天塌了,他也会再把它顶回去,话就这些,现在……”
三百铁骑中,领头的李君信直接打断道:“陈萍萍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着舌头,还顶天?我呸,你让陈萍萍现在来,他今天要是能把我家主母带走,影子,老子以后跟你姓影。”
影子沉声道:“李君信,说话客气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
李君信哈哈大笑道:“你们来时我就看过了,你带来的黑骑只有一百,我们血衣卫三百,你要怎么跟我不客气?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今天要有胆子让黑骑冲杀,在场的黑骑能活下来一个,我叫你爹都行。”
“有种我们单对单。”
“我人比你多,你让我跟你单挑?”
李君信现在也是九品高手,同时也知道影子的实力,别说打不过,便是打得过,他也不可能放弃己方的优势,一脸鄙夷的看着影子道:“影子,你是杀人杀傻了吧,你想单挑,行啊,你一个人单挑我们三百。”
“你他娘的无耻!”影子直接破防了。
“老子就无耻怎么了,不服气过来打我啊。”
影子沉默了。
大家也算是老熟人,谁还不知道谁啊。
黑骑是强,但血衣卫的战斗力,四百人追着上万骑兵跑,砍了一万多颗脑袋是什么概念,别说现在人家三打一,就是一打三,黑骑都不可能扛得住。
打是不可能打的,说又说不过。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僵局。
见此,范闲站了出来。
“三殿下让你们来是什么意思?”
不是质问,就是正常询问,态度挺客气的,李君信也客气道:“护送主母回京都。”
“三殿下可知,司理理是北齐暗探?”
“家主知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家主之命,护送主母回京都,谁要敢抢人,杀无赦!”
充满杀意的话从李君信口中说出,让范闲脸色变得冷冽了一些。
这时赵怀恩走出来,拱手笑道:“范公子,李君信这狗东西是粗人,不会说话,你别见怪。”
李君信当即就不高兴了:“赵怀恩,你别太过分,你再骂我,我可要还嘴的。”
“你趁虚而入,骂你怎么了,老子还想打你呢,要不我们现在练练。”
在杏枝这件事上,李君信算不上趁虚而入,毕竟他和杏枝是两情相悦。
但是,面对赵怀恩的时候,他总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关键,打是真打不过啊。
说起来,如果不是赵怀恩当初操练他,他也不能突破九品。
李君信哑然。
赵怀恩不再管他,转头说道:“范公子,我们来时,家主交待过,如果你先遇见主母,抓到北齐暗探的功劳依然是你的,我们只负责保护主母和你安全回到京都,至于你能不能问出你想知道的答案,要看主母愿不愿意说。”
“多谢,我现在可否问问司理理姑娘?”
被血衣卫护卫着的司理理骑在马上,直接开口道:“范闲你确定要知道答案,这个答案可能是你承受不住的。”
范闲没有过多犹豫,坚定的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旁边无人的地方,背对着众人,司理理在地上写下了两个字,随即抹平。
片刻后,两人回到各自阵营。
李君信出面,喊道:“影子,现在没你们黑骑的事了,你还不走?”
“李君信,今天你人多,我认栽了,别让我遇见你落单的时候。”
影子哼了一声,又和范闲交待了几句,才带着黑骑离开。
在场除了血衣卫和司理理,就剩下王启年和范闲。
见范闲愣怔在原地,王启年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那个名字可是皇子?”
牛栏街刺杀,北齐和东夷城的高手齐出,还有城卫的弩箭和床弩,这些可不是一般人能操控的,他自然首先想到的就是皇子。
范闲沉默不语,司理理告诉了他答案,可这个答案却他十分纠结,他怎么也没想到的,谋划刺杀他的人,竟然是林婉儿的二哥林珙。
为难啊!
见范闲不说,王启年也没追问,提醒道:“大人,您现在知道策划牛栏街刺杀的人,咱们回京这段路,恐怕不会太平,我们要不要跟着血衣卫一起走?”
“嗯,走吧。”
范闲点点头,朝血衣卫一群人抱拳道:“回京途中,劳烦诸位照应。”
“范公子客气,请上马。”
范闲和王启年上马,融入血衣卫的队伍中。
眼尖的范闲看见了人群中的李毅,带着王启年策马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