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察院的密卷中,说你郭保坤杀了滕梓荆妻小。当然,我知道你没干这件事,但监察院的密卷,谁会怀疑,你说对不对?”
“呜呜呜……”
“你不能说话,也不是个事,你等等,我试试能不能行。”
李承宗说着,查探了一下郭保坤的伤势。
不得不说,范闲下手还挺重,打个郭保坤居然用上了真气,让霸道真气郁结在郭保坤体内,不遭一个两月罪,怕是好不了。
控制真气流入郭保坤体内,运转天地熔炉经,明显能感觉到范闲的霸道真气被吞噬了,郭保坤身上的伤势也明显有所好转。
还真能行?
李承宗脸上一喜。
不过想想也正常,天地熔炉经连他身上的伤都能熔炼,郭保坤的伤自然也不在话下。
“多谢殿下。”
声音有些嘶哑,但能说话就行。
“既然能说话,我们继续说案子。”
李承宗直接收回手和流入郭保坤体内的真气,“你刚刚想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殿下,我发誓,我没杀滕梓荆妻小。”郭保坤躺在担架上试图举手发誓以证清白,最后太疼,遂放弃。
李承宗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郭保坤,笑道:“我知道,密卷上的消息是假的,但谁会怀疑监察院的密卷有假消息呢,滕梓荆自然也没有怀疑,所以他昨晚原本打算杀了你,是后来范闲赶过去劝住他,他们才揍了你一顿,所以我知道你是真被打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范闲其实算救了郭保坤一命。
如果不是范闲赶到拦住滕梓荆,就郭保坤那几个护卫,肯定不是滕梓荆的对手,而已经被仇恨冲昏头脑的滕梓荆,也肯定会对郭保坤下死手。
“那殿下你……”
躺在担架上的郭保坤很委屈,但没敢质问李承宗。
“为什么不给你作证,那是我觉得你该挨这顿打,当初人家是见义勇为,你不思惩治家奴也就罢了,反而联合刑部的那个谁?”
李承宗看向滕梓荆,已经解绑的他当即行礼道:“殿下,是刑部主事程万寿,构陷我刺杀朝廷命官。”
“看来你调查的很清楚嘛。”
李承宗随口回了一句,继续跟郭保坤说道:“你们郭家联合这个程万寿,构陷人家刺杀朝廷命官,要人家满门性命,你说你是不是该挨打?”
“殿下,这事我不知道啊。”
李承宗淡淡一笑:“我知道你不知道,要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能活着跟本王说话?”
郭保坤浑身一颤。
“虽然你不知道,但做这件事是你郭家的家奴没错吧,仗的也是郭家的势没错吧,那你这个郭公子是不是有管教不力之罪,你挨顿打,亏不亏?”
李承宗的话很平静,却吓得郭保坤直冒冷汗。
“不亏,不亏。”
“本王现在负责你们的案子,总要给你们双方一个交待,事情还得说清楚,虽然你挨这顿打在我看来是活该,但你毕竟挨打了,而造成你挨打的原因,是监察院的密卷,所以这个仇你得记在监察院……”
“微臣不敢,不敢。”郭保坤打断道,心想那可是监察院,岂是我们郭家能惹得起的,眼前这位爷是惹不起,可监察院更惹不起啊。
李承宗一愣,不是,我话都没说完,你一个堂堂礼部尚书之子,就因为监察院三个字就给吓到了?
看来监察院的权力确实吓人,监察院的权力有些太大了啊。
李承宗心念一动,随即收敛起来,笑道:“那你现在还告范闲吗?”
“不告了,不告了。”
李承宗嗯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说出来的话却让郭保坤如坠冰窖。
“回去给你爹郭攸之带句话,既然养了狗,就要好好拴住,如果再咬了人,狗得死,养狗的主人也得死。”
“微臣明白。”郭保坤都快哭了。
“既然原告撤了案,自然也就没案子,这事就这么着吧。”
李承宗笑了笑,朝门外喊道:“郭家的人呢,还不送你们少爷回府。”
几个郭家奴仆匆匆跑进来,抬着郭保坤就要走。
“等一下。”
李承宗这一喊,直接把郭家奴仆吓了一跳。
手一抖,郭保坤被硬生生摔到了地上。
还是脸着地!
“啊~”
凄厉地惨叫声,响彻整个府衙大堂。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真是太惨了。
李承宗都替郭保坤感到疼,只好转头不看他,对滕梓荆道:“你随郭保坤去一趟郭府,沿路保护好他,别再摔了。”
没等到滕梓荆回答,反而贺宗维开了口。
“三殿下,不用劳烦了,我们能保护好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