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父皇和司南伯要你娶婉儿,他们……”
话没说完,范闲打断道:“这婚事我不答应,谁也别想逼我,既然我要解除婚约,自然也不会接手内库。”
“父皇钦定的婚约,你要怎么解除?”
“殿下拭目以待。”
李承泽轻哼了一声,面露不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
虽然对于范闲不想接手内库一事,心里是挺高兴的,但他并不认为范闲能退掉婚约。
真不是他瞧不起范闲,且不说范闲只是司南伯的私生子,就算他是父皇的私生子又能怎样?
大闹一场?
不是所有人都有他三弟的待遇,一旦闹得太出格,范闲必死!
李承泽站起身,拿起案几的红楼,穿上鞋子拍了拍范闲的肩膀:“范闲,我等着,看你闹京都!”
李承泽带着谢必安走了,又没有完全走。
毕竟来了靖王府,于情于理都该去拜见下靖王和靖王妃。
而范闲也在离开凉亭后不久,便遇上了他的鸡腿姑娘,或许是太高兴的缘故,就把原本准备邀请李弘成一起画舫找老乡的事给忘了。
一路傻笑回到范府,正巧遇上王启年送来滕梓荆妻小的卷宗,还偏不巧被滕梓荆给发现了卷宗。
两人交手一番,滕梓荆气冲冲去报仇了。
范闲虽决定帮忙,却也没有冲动的跟着一起离开。
从范若若口中打听了一番郭保坤的情况,得知今晚可以在流晶河找到郭保坤,范闲便想到了一个一箭三雕的计划。
既能见老乡和自毁名声,又能洗脱自己和滕梓荆今夜对郭保坤下手的嫌疑。
于是,刚刚吃过饭的李弘成便收到了范闲派人送来的请帖。
在送李承泽离开王府的路上,看过请帖的李弘成有些疑惑道:“之前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说范闲对什么鸡腿姑娘一见钟情了吗?”
“怎么了?”
“吃完饭聊天的时候,我出去了一趟,是范府送来的请帖。”
“说什么?”
“说范闲初来京都,听闻流晶河畔艳名,今晚约我同游,要与我饮酒谈心,他不是都跟人一见钟情了,怎么还寻花问柳上了?”
“有意思。”
李承泽一笑,肯定道:“他这是想自污名声,让林相和长公主主动去求陛下解除婚约,而且他还是定在了司理理姑娘的画舫,对吧。”
“你怎么知道?”
“今日我告诉他要找三弟,就去司理理姑娘的画舫,我估计他可能想和三弟闹一闹。”
“你是说他想借三哥的势?”
李承泽点点头:“京都权贵谁不知道三弟最受陛下恩宠,如果他和三弟闹起来,三弟要反对这门婚事,恐怕比林相和长公主有用的多。退一步说,即便三弟不反对,但只要范闲和三弟结了仇,林相和长公主恐怕得使出十二分力气来反对这门婚事,还有司南伯,他还敢让范闲和婉儿成婚接手内库吗?范闲这人真是聪明,我现在还真有点喜欢他了。”
“是聪明。”
李弘成赞同的点了点,随即又嗤笑道:“却是有些太聪明了,三哥行事素来无所顾忌,动辄要人性命,范闲就不怕把自己小命给玩丢了?”
李承泽摇头笑道:“他不是太聪明,而是真聪明。”
“此话何意?”
“我刚刚说的只是范闲和三弟交恶的情况,但范闲还有一种选择,就是和三弟交好,求三弟帮忙退掉婚事,所以我才说他聪明,一方面自污名声,另一方面又直接抓住了三弟这个重点,无论交好还是交恶,他都有得选。”
“这些事要不要告诉三哥一声?”
李弘成看似在征求李承泽的意见,实际心中已经决定把这些事告诉李承宗。
“随便,不过我能想到的,三弟自然也能想到。”
李承泽笑了笑,看向定王府方向,缓缓说道:“他啊,可远比你们想象的要聪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