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因为我的原因嘛。”
“哼,调给你小子用吧。”
对李承宗没有心软救下所有宫女,庆帝还是颇为满意的,所以才愿意给儿子一个面子,留许庆云一命。
“多谢父皇。”
李承宗当即从供台上拿下一个供品鸭梨递给庆帝,笑道:“挺甜的,您尝尝。”
“你小子能不能有点规矩。”
庆帝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接过儿子递来的鸭梨咬了一口,问道:“对了,你觉得派后宫侍女拦路的是谁?”
“太子殿下、长公主、二哥,都有可能,我偏向长公主。”
“说说。”
“男人嘛,自然有作为男人的傲气,只有女人才会用这种娘们唧唧的手段。”
“你小子哪来这么些怪话!”
庆帝上下打量着儿子,那表情好似在怀疑是不是自己亲生的一样,最后乐道:“要是你,你准备怎么做?”
李承宗想都没想,开口道:“我要一个内库干什么,一天天那么多事,也就你们不觉得是麻烦。”
庆帝这才想起来,他这个儿子对皇位都没兴趣,更别说区区一个内库,要是真在意权财,当初也不会把自己的产业说给就给了。
“朕倒是忘了你这惫懒的性子。”
庆帝摇头笑了笑,“如果你是李云睿、太子、老二中的一个,你会怎么做?”
李承宗咬了口鸭梨,沉默了片刻后,如此说道:“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如果我是他们,我就自己搞一个不弱于内库的产业。”
庆帝十分赞赏的嗯了一声,突然问道:“真就对朕的位置不感兴趣?”
“您真没意思,到现在还想着试探我。”
其实这次庆帝还真不是试探他,只是单纯的突然心念一动,可惜李承宗不信,郁闷道:“您就直说吧,您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对您的皇位一点兴趣也没有?”
庆帝张了张嘴,最终愤愤吐出三个字。
“没出息!”
见老爹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李承宗也懒得跟庆帝理论,随手拿起一个供果,一边吃一边闲逛起来。
虽说往年也来过庆庙,但从未仔细看过,如今一瞧倒也觉着不错,起码正殿中的人物形象画还是有点看头的。
这瞧瞧,那看看,不时还啧啧两声惊叹作画之人的精湛技术,搞得静心养神的庆帝心情有点烦躁。
“你晃来晃去干什么,晃得朕眼晕。”
“您这会儿嫌弃上我了,那您之前别叫我来啊。”
庆帝龙眼一瞪,突然想起一件事,开口道:“说来,你小子来庆庙多次,朕好像从未见过你跪拜。”
“爹,自信点,把好像去掉,我就是没有跪拜过。”
“为何不跪拜?”
“我又不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干嘛要跪拜这些画像。”
“不信神?!”
庆帝愣了愣,“你既不信鬼神,为何每次祭祖还诚心跪拜磕头,一脸虔诚念念有词的求祖先保佑你母妃和太后健健康康?”
哼,都没见过哪怕一次这混小子求祖先保佑老子健健康康。
“这又不一样。”
到底怎么个不一样,李承宗没说,庆帝也没问,父子二人再次沉默下来。
不久,侯公公来了。
“陛下,范闲少爷到庆庙了。”
庆帝嗯了一声,“告诉宫典,庆国子民皆可进庙祭拜,不入正殿即可。”
侯公公匆匆下去传达庆帝的意思,正巧遇见宫典和范闲对了一掌后关门。
等到侯公公再次回到正殿,庆帝已经站在了正殿大门口,远远看向了进入庆庙的那道身影。
同为大宗师,李承宗自然知道站在这里只能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不禁有些好奇道:“您既然那么想看这个儿子,为何不直接去看看?”
对于范闲的真实身份,知道的人虽不多,但侯公公伺候庆帝多年,肯定是一清二楚的。
从电视剧里就能看出来,作为庆帝的贴身太监,如果不知道范闲的真实身份,区区一个伯爵府的私生子,怎么可能让他从始至终都对范闲那么客气,甚至可以说卑微。
而听到这话的侯公公,却是心中一惊,双腿都有些发软,心想我的三殿下耶,您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不过让他奇怪的是,李承宗到底是如何知道范闲真实身份的。
对此,庆帝倒是一点不意外,只是淡淡的语气中夹着一丝气恼:“你母妃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外传。”
“我是那种嘴不严的人吗?”
李承宗翻了个白眼,追问道:“您真不去瞧瞧?”
“迟早能见到,不急于一时。”
“那您今天安排这事有必要吗?”
李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