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设法杀掉。
这就是他和叶流云本质上的区别。
再加上小说和电视剧里的庆帝是有很大差别的,电视剧里的庆帝虽然也各种算计,但还没到灭绝人性的地步。
庆帝是醉心权力不假,可不触碰到他的底线,也是比较好说话的。
举个简单的例子:赖名成事件。
在赖名成没有接触范闲之前,指着庆帝的鼻子骂都没事,结果最后触碰到庆帝底线,被庆帝给杖毙了。
可以说死得很冤。
还有叶轻眉,她为何会被庆帝设计杀死,说到底就是触碰到了皇权,影响到了皇权的统治。
他可不是叶轻眉,没有叶轻眉那么伟大,想要改变世界,甚至不惜与整个世界对抗。
当然,敢和庆帝这么交心,主要还是成就了大宗师有底气,现在是打不过,但逃跑绝对没问题。
“皇位就那么让你瞧不上?”庆帝有些生气。
“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您所追求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力,所以您想杀叶流云、想灭北齐、想灭神庙,但我所追求的平安喜乐过完一生。”
“朕想杀叶流云和灭北齐不假,但神庙……”
庆帝顿了一下,气道:“当初让你入太学,张学正没教过你,天地初分,巨兽横行,神庙中人携威德降世,传世人文字礼教,助世人开山辟海,定鼎人族基业,朕岂会对神庙不敬。”
李承宗白眼一翻,“您看吧,当了皇帝什么都试探,就连亲生儿子都怀疑,真没意思,您也没意思。”
“你……”
庆帝大怒,要不是看儿子身上有伤,他真想一巴掌拍过去,深吸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境,冷声道:“养好伤后,去兵部任职。”
“不去。”
“朕不是跟你商量。”
“我不去。”
“你不是说你是朕的儿子,天下岂有不听爹的话的儿子?”
“天下不听话的儿子多了去了,要不您就像普通当爹的一样,打我一顿?”
李承宗态度坚决:“说真的,要不是给您这个爹面子,我连宗正寺少卿都不想当,想要我去兵部,不可能!”
庆帝发现自己在面对这个儿子的时候,总是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偏偏这个儿子又和他长得太像,让他总有一种打儿子就是打年轻时候的自己的错觉,而且除了在做官这件事上不听他安排之外,其他方面还是很听话的,让他体会到了寻常父子之间的感情,真狠不下心来。
关键,这个儿子太妖孽了。
那本无名心法他也看过,可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修炼到大宗师,他是真想不明白儿子是怎么成功的。
但不管怎么说,成就大宗师后,便不是他想打就能打的,以他儿子的尿性,必然会反抗,到时实力暴露,会影响他的许多计划,得不偿失。
算了,不去就不去吧,反正接掌宗正寺也是原本的安排。
庆帝如此想着,换了一个话题。
“你那本无名心法,有多少人修炼过?”
问这话的时候,庆帝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
如果只是九品心法,他可以不在意。
但李承宗现在成就了大宗师,虽然不知道怎么突破的,却也证明那本自创的无名心法可以修炼到大宗师,那就不得不重视了。
可惜庆帝不知道,李承宗突破大宗师和自创功法根本没有多大的关系。
“起码有三分之二的血衣卫都修炼的是我自创的功法。”
李承宗注意到了庆帝眼中的杀意,大致能猜到庆帝的想法,不禁摇了摇头:“那本心法您看过,能修炼到九品巅峰已是极限,我也是机缘巧合才突破的大宗师。成就大宗师并非靠功法,主要还是靠人,这点我相信您深有体会,像苦荷的天一道心法,不也传给其他人了么,可除了苦荷之外,有人突破大宗师吗?所以,您没必要那么在意,何况血衣卫的忠心,您应该知道的。”
血衣卫的忠心,庆帝确实知道。
这些年试图拉拢血衣卫的人不少,就没见到过一个成功的,他都有些佩服儿子给人洗脑的手段。
而且就像李承宗说的,能突破大宗师靠的是人而非功法,要不然在李承宗之前,天下也不会只有四位大宗师。
“算了,给了就给了吧,不过朕得提醒你小子一点,做任何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对任何人都要有所防备,即便对朕也当如此。”
李承宗摇了摇头:“您说的我都懂,但我不想成为您那样的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
庆帝还是有些好奇自己在儿子心里的形象的。
“什么都防备着,孤孤单单,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也就是儿子我现在突破了大宗师,要不然我还真不敢这么跟您聊天。”
“你以为成就大宗师,朕就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