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祝闻怕螃蟹性寒,吃多了对他身体不好,沈墨还能再啃两只。
至于祝闻嘛,她吃得更多,大半黄油蟹都进了她的肚子。
不得不说,裴舟带来的这筐黄油蟹着实是好,膏满脂肥,连蟹脚都均匀分布着蟹黄,甘香嫩滑,堪称极品。
裴舟看祝闻沈墨都吃得高兴,便说:
“我改天再送一批过来!”
祝闻没答,认真地拆着蟹脚。
不笑时,侧脸如凝霜雪、美得锋利。
那慢悠悠的拆蟹动作,更有种说不出的凶残。
偏偏裴舟看得心脏噗通直跳。
随后,嘴巴比大脑更快地问:
“我刚才在门口看到沈学成了,他又来找你了?如果你嫌他烦,那我可以……”
祝闻一言不发地放下黄油蟹,静静看着他:
“裴先生,你越界了。”
裴舟落寞地抿住唇角:
“……抱歉。”
外人眼里张扬骄傲的裴家小公子,到了祝闻面前,半分脾气都没有。
有时候连祝闻都在怀疑,他到底喜欢自己什么?
吃过黄油蟹后,裴舟识相地起身离开。
沈墨忙活了小半天,也累得不行,最后打着哈欠,被保姆带上楼睡觉去了。
祝闻这才问冯思仪:
“那边情况怎么样?”
“应该快了,沈学成回家后的第一时间,就是把私人律师叫到家里,估计就是为了咨询这件事。另外,沈氏那位谷总的动作的越来越大,想必沈学成压力不小,他会更迫切地‘需要’您。”
“好,把他盯紧一点。”
“等几天沈氏的股东大会……”
“嗯,安排一下,我当然会去。”
祝闻沉吟着,仿佛一切尽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