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

来的路上，他听助理说了全过程。

但现在的他，假装不知：

“发生什么事了？”

沈学成的演技近乎天衣无缝，大家还真的看不出问题。

有人试探着问：

“沈总你这是……什么都不知道？”

沈学成摇头。

然后就有人迫不及待地给他科普。

沈学成先是茫然，然后震惊，最后愤怒。

“赵芹……赵芹居然做出这种事！”

他脖子青筋暴起，实力演绎着一位被欺骗而不知的父亲！

至于周围人信不信，那就不知道了。

沈学成快步越过众人，来到房间门口。

一路上倒是没有人敢阻拦他。

唯独被祝闻摁在墙上的赵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拼命挣扎起来：

“老公！老公快救我！”

沈学成闭眼露出痛苦的表情：

“赵芹啊赵芹，你做了些什么？”

赵芹浑身僵住，不可置信地看向沈学成。

祝闻没有松手，同样兴致勃勃地欣赏着沈学成的表演。

沈学成长长叹气，转身朝着众人，包括直播镜头鞠躬道歉：

“抱歉，我不知道她对孩子做出了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不管作为丈夫，还是父亲，我没能承担起责任，过错在我。”

他言辞恳切，眼里满满满满都是痛苦和挣扎。

祝闻嗤声，松手。

赵芹仿佛浑身力气被抽走，无力跌落在地。

沈学成去扶她，却迎上她震惊而怨恨的目光。

赵芹很想质问出声——

你沈学成真的不知道吗？

你分明知道！而且默认了！

现在你想把我一个人撇开？

那是绝对不……

“想想小宇。”

沈学成凑近赵芹，冷冷吐露的几个字，让赵芹浑身冰凉、骤然清醒。

赵芹嘴唇哆嗦着，却不得不认可沈学成的话。

是啊，小宇已经有了个虐待孩子的母亲，不能再有一个虐待孩子的父亲了。

她慢慢的，如蚌壳般紧闭嘴巴。

旁边祝闻抱着手臂，如看戏般：

“演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