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曹琨,当着各房房主的面立下誓言,一定要重整曹家声威,为惨死在北地的曹家儿郎报仇,势必为朝廷拿回燕云十六州,也让我曹家更进一步。
请诸位族老助我,拜托了。”
曹和平的一番话,掷地有声,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少顷之后,曹杞站了起来,看着其余八房的房主。
“家主之言振奋人心,只恨老朽年迈,已经不能提刀上阵杀敌,真乃人生一大憾事啊,请家主放心。
三房定会鼎力支持家主重振曹家,希望在老朽有生之年,能看到曹家更进一步,为大周立国近百年来抵御辽国,而丧生的曹家英魂报仇雪恨。
为大周夺回燕云十六州,为北地汉人重归中原而尽一份心、一份力,曹家有家主,真乃曹家之幸事啊。”
在曹杞说完之后,各房房主不论真心,还是假意,也纷纷站起来表忠心,看着有些群情激昂的各房主,至少是士气可嘉啊。
“诸位,曹家各房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曹家兴盛,各房自然也会跟着兴盛,昨夜和平想了很多。
目前曹家面临的问题有三个,第一个是财力不足,难以支撑真定铁骑兵马粮草所需,其二,曹家人数多、经营产业太过宽泛,没有形成有效的核心产业。
其三,如今朝廷之中有人对曹家的信任不足,这三条终归到底还是曹家的势力不强,因此和平做为家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壮大曹家。
和平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请诸位族老品评一下。”
说罢,拍了拍手,曹爽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摞张纸,他一一发给大厅内坐着的每一个人。
各房房主看着上面的写得很是简单,只有两件事,第一件是组建曹氏商行,将曹家所有产业归拢在一起,摒弃掉利润少的经营范围,重点发展利润大的行业。
第二件事就是造船,造海船发展海贸,要在河北东路沧州东一百里外的渤海一旁,建立港口码头。
看着随人简单,但是曹家需要动用的资源非常多,各房房主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曹和平见所有人都有些迷茫,咳嗽了一声。
“诸位族老都是曹家的架海金梁,有什么不懂的,不明白的,可以随时发问,曹家是大家的曹家,而不是和平一人的曹家。”
五房房主曹琦站了起来,拱了拱手。
“少帅,我是个粗人,不懂这些经营上的弯弯绕,但是我只有一句话,只要是少帅想做的事情,我五房都支持。”
这时,二房的曹坤也站了起来。
“十三侄子,你常在行伍之中,自然是看不懂家主的谋划,但是家主,我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咱们曹家据我所知人数众多,加上仆从家奴,至少有二三十万人。
所涉及的行业也是众多,几乎涵盖了所有的行业,在河北西路这地界之内,可谓是罕有敌手,如果重新梳理产业,就这样抛弃一些东西,岂不是损己利人。
其二,这海贸我是知道的,简直是暴利,常有三五倍的利润,甚至是十数倍的利润,但是风险也很大,毕竟是在海上,任何一点小事故都可能血本无归。
家主要发展曹家,我二房是自然是鼎力支持,但是步子这么大,是不是有些着急了,一点浅见,还请家主三思。”
“大伯说的极是,其他叔伯还有何高见,今日一并说出来,咱们也好商议一番,若是等将来定策之后,再来反复就不好了。”
听到这话,其他各房也纷纷开始诉说自己的见解,曹和平面带微笑,每个人说的时候,他都是点头。
倒是曹杞看着场面有些混乱,心中甚是不悦。
“都静一下,诸位都是曹家的核心,可是我刚才听到你们说的话,好像都有些不对啊,曹家要发展,自然是要同心协力。
我知道各房有各房的想法,但是你们要记住,离了曹家、离了保国公府之后,你们什么都不是。
家主为曹家殚精竭虑,而你们却为了自己一点私利,就要这样、那样的提出非分的要求,别忘记了,你们都姓曹,身上流的血都是曹家血脉。”
曹杞的一番话,让刚才议论纷纷的人闭口不言,但是表情上看上去,似乎是有些不服气的,毕竟要从身上割肉,再是至亲血脉,肯定有不舒服的地方。
“三爷爷,我知道您说这些都是为了曹家,但是我相信在座的诸位都是为了曹家,只是大家的出发点不一样而已。
其实大家的诉求,我刚才也听到了,不外乎有几点,第一是产业如何重组和将来利益的划分,其二就是海贸的风险,如何能更好的规避风险。
其三就是产业被家族收回之后,如何补偿原有的产业持有人,以及愿有人手如何派遣的问题。
最后就是如今曹家已经被朝廷忌惮,将来壮大后如何化解处理与朝廷之间的关系,大概就是这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