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但放任柏哥儿与那顾廷烨结交,面对坊间流言迷失自我,难道你以为那曹小公爷真是菩萨心肠吗?
如今看来,华儿的婚变,这位小公爷未必没有插手其中,看似盛家如今鲜花着锦,可未必不是烈火烹油啊。
想想盛家走到今天不易,你自己数次迁任,筚路蓝缕,又是何等的艰辛,面对这样的权贵,一定要多几分心思。
紘儿,天下可有免费的好处?”
“母亲提点的是,是儿子想当然了。
只是如今盛家平平无奇,那曹小公爷究竟想做什么呢?”
“不外乎找回颜面罢了,你不用管了,自有老身前去应对,你为家里主君,一定要步步谨慎,万万不可置家人与险境。
所谓是人在地在,地在人存,柏哥儿是个争气的,将来盛家必因他而更加兴盛,一定要好好的保护柏哥儿。
万万不可出了差错。”
“儿子明白。”
翌日,辰时七刻,曹和平的车队到了盛家的门口,盛紘带着盛长柏在门外迎接,王大娘子和盛老太太则是站在门内庭院处。
至于其他亲眷,则是没有资格出来,即便是最受盛紘宠爱的林噙霜,便是没有受到禁足的惩罚,也不可能在这个场合露面,妾就是妾。
“盛紘见过小公爷,这是犬子盛长柏,恭迎小公爷莅临寒舍。”
“盛长柏见过小公爷。”
“盛大人,盛公子,如此客气,倒是叫曹某汗颜了,曹某不日便要回京,早在家中之时,就听婶娘说起老太太为人慈祥。
故而今日特来拜访,叨扰之处,还请盛大人见谅。”
“不敢,不敢。
小公爷能来寒舍,当真是蓬荜生辉,岂有叨扰一说。
小公爷,请。”
“请。”
到了庭院之后,就看到盛老太太,果然生的是慈眉善目,但是一股子贵气自在眉宇之间,而那王大娘子,虽然出自王家书香门第,但是显得有些拘谨。
“老身携儿媳盛王氏,拜见小公爷。”
“老太太,曹某身为晚辈,如何当的此般大礼,大娘子,也快快请起吧,如此这般,岂不是要折煞了晚辈。”
嘴上虽然这么说,手上却是只做了一个向上抬的动作,又不是跪拜,不过欠身行礼罢了,值不当自己拱手还礼。
“小公爷,请。”
“请。”
到了客厅之后,分宾主落座,王大娘子和盛长柏此时已经退下,只有盛老太太和盛紘陪着曹和平喝茶。
“小公爷,着茶是扬州城甘泉山的茶,虽不出名,但是胜在有些野趣,还请小公爷品评一番呐。”
“哦,这倒是有趣。
嗯,此茶果然不错,清爽柔和、尾部厚实纯正,果然是好茶,看来盛大人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老太太,晚辈年幼,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并不喜欢绕弯子,故而在汴京连朋友都很少有,都觉得晚辈说话太过难听。
若是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老太太海涵一二才是。”
“小公爷身份尊贵,老婆子快到了耳顺之年,年轻的时候,好听话也是听了不少,到了中年难听的话,更是听了不少。
如今到了这般岁数,自然是什么话都能听得,小公爷但说无妨便是。”
“哈哈,老太太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晚辈佩服,此次来扬州,一是游历,二是为我那顾兄保驾护航。
另外重要的原因是,当我婶娘得知我要来扬州的时候,特意嘱咐我,一定要拜见老太太,以慰藉她的思念之情,毕竟多年未见啊。”
听到这里,盛老太太心中腹诽,什么狗屁思念之情,什么多年未见,压根就没有见过,自己打小养在宫内,便是到了出嫁,也没有见过那些旁支。
何来的思念之情,怕不是愤懑之情吧。
“哦,你婶娘老身倒是见过一次,很是端庄贤惠,只是老身这些年一直在宥阳过活,京中诸事,已经很久不闻不问了。”
“是啊,当年的老侯爷的千金之女,嗐,不说也罢,都已经是往事了,按照辈分,曹某也要叫老太太一声姑奶奶。
听闻贵府大姐儿盛华兰,有老太太的气度,不如此次随曹某进京,让我婶娘见见,以慰相思之苦,如何?”
曹和平这话一出,盛紘和盛老太太都懵了,这是什么路数?
有这么当面要女人的吗?
骑脸输出,孰可忍,孰不可忍?
盛老太太一拍桌子,声音到这温怒。
“小公爷怕不是在开玩笑,盛家诗书传家,莫不是小公爷有所误不成?”
“老太太,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恰在此时,后堂内传来一声急报,声音不小,都传到前堂了。
“大娘子,不好了。
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