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案情已经明了,齐爱卿,尽快结案吧。”
“臣遵旨。”
誉王听到梁帝就差当场下旨了,然后再看太子脸上挂着笑容,心中暗忖等会看你还能开心,侧头给了左都御史田德之一个眼神。
“陛下,臣左都御史田德之有本奏。”
“准奏。”
“臣具本参奏礼部尚书陈元直,陈大人。”
太子一听弹劾陈元直,这是我的人呐,那怎么能行,扭头便怒斥了一声。
“大胆,朝堂之上,岂能容你胡言乱语。”
“太子殿下,田德之身为左都御史,自然有弹劾的权利,此乃大梁开国以来都有的规制,难道太子殿下不知吗?”
梁帝对于此事早就知道,岂能没有准备。
“田爱卿,要弹劾陈元直,是何罪名?”
“回禀陛下,陈元直身为两朝元老,执掌礼部几十年,然而此人居心裹测,明知朝廷祭礼规程有误,却不加以纠正。
造成宫中贵妃以侧妃之身,僭越中宫,又造成东宫太子不敬中宫,孝道有失,从而酿成天下臣民物议纷纷。
东宫太子乃是一国之本,如今遭遇非议,皆由陈元直一人导致,臣以为陈元直并非失职,而是故意为之,因此臣奏请陛下查办。”
田德之的话说完,誉王直接懵逼了,剧本不是这样的啊?
太子也懵逼了,卧槽,没听错啊,誉王这是要保本宫啊,是不是有什么陷阱呐?
只有梁帝稳坐钓鱼台,沉吟一声。
“正值年终尾祭,陈元直历经两朝,却不思皇恩,实属罪大恶极,来人啊,将陈元直下廷尉府,严加审问,严惩不怠,由礼部侍郎柳暨担任尚书一职,操办年终尾祭。
左都御史田德之敢于之言上奏,赏锦缎十匹。”
就在大家懵逼的时候,夏江站了出来。
“陛下,关于城中流言一事,现已查明,此乃滑族余孽和赤焰余孽所为,有关人犯已经尽数关押,请陛下定夺。”
“辛苦夏爱卿了,既已查明,当明正典刑,以震慑宵小之心。”
“臣遵旨。”
散朝之后,誉王被皇后叫了过去。
“景桓,你是怎么搞的?
怎敢如此触怒陛下?”
“母后,是儿臣失算了,没想到田德之居然是父皇的人,但是这一仗也不算输,拿下了礼部尚书不说,如今天下人谁不知道太子亦非嫡子。
等到未来废黜太子之时,定然也不会引起太多的非议,至于触怒父皇,有失圣心,未来只要儿臣兢兢业业,自然有挽回的机会。
而且,最重要的是,越贵妃从此以后,绝对不敢再在母后面前放肆,能让母后出一口气,儿臣这点委屈算什么。”
“皇儿有心了,不过都是些许虚礼,东宫太子之位才是正题。”
“母后请放心,儿臣一定不负母后重望。”
-----------------
起居殿内,梁帝看着越贵妃。
“爱妃,让你受委屈了,今后在宫里,你也让着点她,毕竟她是皇后。”
“陛下,臣妾一直是敬爱姐姐的,要不是朝中之事,臣妾还不知道姐姐对臣妾有这么大的怨言,今后陛下还是多去看看姐姐吧。”
“来,坐这里,这是哪里话,朕的后宫,自然是朕说了算,你好生服侍就是了,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今日朕有些累了,你且去吧。”
“臣妾遵旨。”
出了养居殿之后,回到昭仁宫的时候,太子已经等着了。
“母妃,父皇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让本妃低头,哼,做梦,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她跪伏在我的脚下,景宣,你是太子,难免遭人忌恨,一定要稳住啊。”
“母妃,儿臣一定会为母妃出气的。”
等太子走后,越贵妃的金身宫女走了过来。
“娘娘,奴婢得到一个消息,是关于芷萝宫的。”
“芷萝宫,静妃?”
“消息说,芷萝宫中静妃娘娘设有宸妃娘娘的灵位,一直都有香火祭拜,而这宸妃娘娘可是祈王殿下的母妃。”
“此事可当真?”
“奴婢不敢欺瞒娘娘,此乃静妃娘娘宫中侍女小新所说。”
“哼哼,好,静妃,很好,当日若非靖王闯宫,那司马雷已经是霓凰郡主的夫婿了,如今靖王党附誉王,那就拿你先开刀了。
后宫之中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后娘娘执掌六宫,自当出面。
哼,看你如何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