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这是钟书宁从未想过的。
在混混沌沌和贺闻礼结婚后,她觉得能在贺家顺利苟着,平安度过协议约定期限就好,至于爱情、婚礼,她不敢想,能相敬如宾,她就很满足了。
但目前的情况,已经远超她的预期。
挂了电话,车子已缓缓驶入钟家所在的别墅区。
再次回到这里,有种物是人非的恍惚感。
钟明曜并未和她共乘一辆车,车子到钟家门口时,开车的离开转头看她,“我陪钟少爷一起进去。”
钟书宁点头。
跟了贺闻礼这么久,李垲有眼力劲儿。
钟明曜要是个坏心肠的,完全可以借着解除收养关系这件事,拿捏太太一把,但他没这么做。
至少目前看来,人还可以。
听说钟书宁腿伤前,获奖无数,奖杯奖章肯定不少,他一个人怕是要跑几趟。
李垲率先抱了一箱东西下来,放在车后备箱内,“钟少爷说,让您先清点看看,有没有遗漏,或者其他特别想带走的东西。”
钟书宁点头,下车查看,李垲则进屋继续搬东西。
钟明曜是个心细的人,所有奖章都用透明盒子密封,按照时间顺序码好,奖杯更是擦拭得一尘不染。
里面还有些她训练或者比赛时拍摄的照片影集。
“钟书宁,你很高兴吧!”
当她闻言抬头时,就看到刘慧安正怒气冲冲站在别墅门口。
“知道我们的软肋,让明曜来对付、拿捏我们!”
刘慧安近来很崩溃,自己十月怀胎,寄予厚望的儿子,背叛她,对她的关心不屑一顾,却唯钟书宁马首是瞻。
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她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把怒火对准钟书宁。
一定是她,仗着自己儿子喜欢他,操控他。
“我们从孤儿院把你接出来,供你吃穿,栽培你,现在利用完我们,也终于摆脱我们了,还顺利傍上了贺家,你很得意吧!”
“踩着我们家往上爬,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爬得太高,你小心……”
“别把自己摔死!”
刘慧安素来稳得住,但亲生儿子的背叛,让她心如火烧,再也装不了慈母。
她眼底满是怒意。
恨不能,
让钟书宁彻底消失。
只是她说了半天,坐在副驾的律师担心出事,都下车观察情况,但钟书宁却丝毫不为所动。
看完箱内的东西,她就准备上车。
云淡风轻,腰背挺直,她穿着精致的白色连衣裙,露出漂亮修长的脖颈,就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而她……
则好似丧家犬在狂犬。
她的无动于衷,就像一种无声的嘲讽与挑衅。
“慧安。”钟肇庆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示意她冷静点。
他突然昏厥,在医院修养了几天,此时还觉得身体虚,处理公司的事,已经让他觉得力不从心。
“钟书宁,我们已经如你所愿解除收养关系,看在收养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拜托你一件事。”
短短几天,钟肇庆好似瞬间苍老许多,鬓角都是白发。
“请你告诉贺先生,不要再为难我们家。”
钟书宁只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也管不了。”
钟肇庆皱眉不语。
刘慧安冷笑着,“好大的派头。”
“让你带句话就这么难?非要把我们家搞垮你才甘心?”
钟书宁懒得理她,想上车时,刘慧安却忽然冲过去。
就连钟肇庆都愣了下。
他想拉住妻子,却为时已晚。
刘慧安抓住钟书宁的胳膊,扯住她,手臂扬起——
只是她毕竟年纪大了,最近又没休息好,动作迟钝,而钟书宁作为舞蹈演员,反应力可比寻常快多了。
那个巴掌还没落在她脸上,她已经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钟夫人,你要是再这样,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你敢!”刘慧安咬牙,被箍住的手腕却挣脱不开。
“你可以试试。”
钟书宁说完,手腕用力甩开,刘慧安猝不及防,险些摔倒在地!
她冷笑着:“好得很!”
“跟了贺闻礼之后,确实不一样了,我倒想看看,你能威风到几时。”
钟书宁只冲她笑了笑:“放心,等我跟贺先生结婚时,会给你送张喜帖的。”
“结婚?”刘慧安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痴人说梦!”
“你以为贺伯堂夫妇俩对你另眼相看,你就能嫁到贺家?别做梦了!”
“等贺闻礼玩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