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你我水府之中,上次有如此景象,还是当年祖龙之时,通传于四渎八流。”
“只是祈皇陛下历来低调,不喜那些大场面,故只召唤我等,言商论之后,再作通知之举。”
“只是不知如今的洪荒之中,究竟有何事,竟然要齐紧你我?”
冰夷也是颇为好奇,不由开始胡乱猜测道:
“莫不是祈皇陛下的道侣,娲皇大人成就圣人之位,令祈皇陛下生了野心,打算召集你我,彻底统治天庭?”
“毕竟若是天庭内乱,也称得上是洪荒大劫矣,不然以如今的洪荒之势,我实在是想不到,何人能够成为天庭的对手。”
奇相也是感叹道:
“若是如此,也算是好事,毕竟天庭内乱的话,我们所遭遇的敌人,最多也不过就是混元道。”
“可若是大劫的对手乃是天庭之外的话,我实在想不到除了圣人以外,何人能够抵抗天庭。”
祈此时独坐于池心亭当中,听着奇相与冰夷二人的胡思乱想,脸上不由一黑。
祈随即手指微抬,一道神力落入泽水之中,就在冰夷与奇相相谈甚欢之际,一张由水凝聚的脸盆在二人下方浮现,开口呵斥道:
“你们莫要胡言乱语,吾何时有过这种心思?妄言天庭之事,也不看看自己是何身份,若是传出,其中影响,你二人可曾担待得起?”
看着水面之中浮出的脸盆,冰夷与奇相立即慌忙致歉道:
“祈皇陛下恕罪,此为我二人妄言也,后续定当不会再犯。”
“是极是极,定不会再有下一次矣。”
祈瞪了二人一眼,也知他们是无心之言,故开口敲打道:
“此次且罢,然日后定要谨言慎行,莫要再犯此等过错,若再有差池,定不轻饶。”
“你二人既为一方流域之水神,所系洪荒生灵数以亿万计。尔等之言行举止,揣测者数不胜数,自当慎之又慎,莫要授人以柄,以免生出事端,累及自身与苍生。”
“且不言其他,若是此言落入天庭众多神将之中,你且看届时又会如何?你又让让天庭之中的众多同僚如何自处?”
冰夷与奇相二人顿觉后背发凉,冷汗如注,且不提那些同僚会怎样,若刚才之言,传进天帝陛下的耳中,那他们即将面临的惩处,必然令人难以接受。
祈望着他们二人的模样,也就明白其已想到关键之处,冷哼一声,便不再言语。
水花溅起,神力化作的脸庞重新归于水中,冰夷与奇相面面相觑,不敢再做耽搁,连忙向着池心亭而去。
待到济神赶到之时,所见到的便是祈独自在亭中品茗,和煦的微风吹拂,令无数莲叶摇曳于水中,冰夷与奇相二人端立于一侧,根本不敢言语。
济神有些好奇发生了何事,但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笑道:
“臣参见祈皇陛下。”
说罢,不等祈有何动作,便轻松坐于祈的对面,毫无半分拘谨之感。
而祈对此也是听之任之,并不觉得其忤逆,作为四渎八流之首,济水清源王,他理应有这般待遇。
济神才刚刚坐下,便自己伸手分了杯茶,一边端着茶盏轻抿一口,一边挑眉笑问道:
“陛下,这又是在闹哪出?他们可是犯了您的忌讳,怎是这般模样?”
济神话语里透着几分好奇,眼神也在祈和冰夷奇相身上来回打量。
祈只是撇了一眼冰夷奇相,开口言道:
“你与其问我,还不如问问他们,这般作态是为何。”
济神将目光看向二人,开口问道:
“祈皇陛下,此处风景优美,所用茶点也皆是洪荒上品,你二人又为何不坐?”
冰夷奇相则是苦着一张脸开口道:
“回禀清源王,我二人此前口无遮拦,不知轻重,妄言天庭与陛下之事,如今心中有愧,故不敢坐也。”
济神顿时明了,这二人多半是又胡思乱想,在背后胡乱议论,结果被陛下逮到了。
济神微微一笑,他其实此次前来之际,对此也有过猜测,甚至济神还觉得,二人所言论之事,可能便与自己猜测相合。
但见二人这般模样,济神便知晓自己先前猜错,故也不开口,只是静静品尝茶水,等待后续之人到来。
如此又过百年,四渎八流的水神终于齐聚于云梦泽中,祈这才让二人坐下,手指微敲桌面,开口言道:
“吾召集诸位来此,自然是有事相商,关系大劫之后你我来去,事关重大,故不可不重视也。”
“尔等皆为一大流域水神,掌控着洪荒之中绝大多数生灵的命运,又为水系地祗之中的最尊者,故吾相招也。”
“此间之事不可传于外界,至于这云梦泽中有云梦泽意识庇佑,天道亦无所察,后续所言之事,诸位有何意见,可畅所欲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