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自己准备孤注一掷,偷了东西立刻就再偷一艘救生快艇开回日本,在靠近日本的时候弃船游回去,带着赃物藏身在日本避避风头,择日再回去提交任务。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船上突然响起枪声乱了起来,正是自己浑水摸鱼的好机会。
他甚至连快艇都还没去确认,就从通风管道直奔卡萝尔的房间。
整艘船的通风管道他了如指掌,因为来之前雇主就向他提供了整艘船的图纸,他把那些都牢牢记在了脑子里。
通风管外是一等舱的厕所浴室,光是一个厕所就比三等舱要大了,中央是一个大木桶,桶里是尚且温热的洗澡水,看来船上的佣人还没来得及清扫这里。
墨兰试了试水温,已经冷了,这说明浴室的主人洗完澡已经很久了。
他把耳朵贴在浴室的门上,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确认没有人以后才蹑手蹑脚打开了门。
果然,这奢华的一等舱内半个人影也没有,沙发桌上摆着的红茶还在氤氲着热气,它的主人匆忙离开,大概是去避难了。
墨兰的猜测不无道理,这艘船上有着一等舱的贵宾独属的避难室,就算发生海难,那避难室也能载着贵宾在海上漂流三天三夜等待救援。
这小贼左右看了看,戴上薄手套就开始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雇主说是个小臂般粗细的玩意……”墨兰嘟囔两声,先是把容易看到的地方找了一圈,确认没有看见雇主说的“雕刻着奇特东方符箓花纹的木箱”。
“会在哪里呢?”
墨兰摸了摸下巴,忽得眼睛一亮,从袖口取出一个小木头梆子,把耳朵贴在墙上,一面墙一面墙地试探了过去。
可仍旧一无所获。
他又把目光看向地板,掀开昂贵的羊毛地毯,在冰冷的船舱铁板上一寸一寸地轻轻跺地,终于在房间侧面一个小角落里,跺地传出的声音和回弹都略微有些差异。
墨兰俯下身子敲了敲地板,确认了空腔的位置,可却找不到入口,想了好半天,这才一拍脑袋。
“算了。”
他略有些肉痛地从腰间取出一小瓶透明的溶液,小心翼翼倾倒在那儿,随着一阵细微的噗嗤声响起,地板如同融化了一般快速分离。
肉眼看不见,可是墨兰清楚这是一群极小极小食铁的虫子,黑市上这一小瓶就要将近两万刀,满打满算也就够用三次。
这虫子在苏醒后如果超过半秒钟没能吃到金属就会立刻死去,但在死去之前,它会一直繁衍一直繁衍。
虽然对人无害,但是吞吃金属的速度简直骇人。
他瞧见了地板下头的木箱子,和雇主的描述的一样,顿时心神大振。
等到洞口扩大到足够将木箱子取出,他忙又取出另一个小瓶,将里头蓝绿色的溶液倒下,只是一瞬间,那些无限蔓延的虫子全都往这液体的方向聚集,然后全都沉入溶液里化为浓烟。
确认没有任何遗漏以后,墨兰才把目光放在了这木盒上头。
木盒上正如雇主说的,密密麻麻刻满了东方的符箓,嵌有朱砂和明珠,上头没有挂锁,似乎很容易就能打开。
墨兰犹豫一下,他也很好奇这价值两百万的玩意究竟是什么,最后还是好奇心战胜了理智,墨兰鬼使神差慢慢打开了木箱。
映入眼帘的……还是一个木箱。
这木箱只比外头的木箱薄了一层,略略小了些,也同样雕刻着符箓,嵌着朱砂与明珠。
明明是完全一样的两个木箱,可墨兰在看见里头这个的时候,偏偏心头一冷,一股畏惧的感觉让他莫名有些胆寒。
可两个木箱除了大小以外几乎一模一样。
墨兰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定睛瞧见这木箱上放着一小块小虫子一样的玩意。
他认得这个,东印度公司某隶属于罗德斯家族的分公司的产品,看着虽然吓人但是只是作为留声机使用。
墨兰把这虫子拾起来,这虫子半边都是一个类似声带的东西,他把虫子凑近自己耳朵,听见里头清晰的声音。
是那位卡萝尔小姐的声音。
“阁下会听我说话,大概是还不清楚箱子里装的什么。”
“我不知道你获得这个是机缘巧合还是蓄谋已久,只要你不是罗德斯家族的敌人,或者是敌人也无所谓。”
“只要将这个箱子送到圣弗朗西斯科金色大道1号,一千万现金我们罗德斯家族双手奉上。”
墨兰听到这里撇了撇嘴,他才不相信这些人的鬼话,刚要放下这肉虫,发现里头卡萝尔还没说完。
“当然,阁下不相信也很正常——”随即,她报出了一串数字后,墨兰立刻意识到这是法国中央银行的存款单据号,这种单据只要有单据号和密码就能取出其中的金钱,无论是谁。
甚至就算同时有两人在不同的分行取钱,最后的损失也将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