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一把焦黄的炒麦,细细看来,中间还夹着许多烤焦的麦壳。
因为脱壳技术低下,这种粗麦很难下咽,里头没清理干净的稻谷壳子还有些喇喉咙。
他拍拍看见这炒麦子欣喜若狂的傻子脏兮兮的肩膀,指了指江上的游船,将身上一个用铁铸的爪子似的东西递给了他。
这爪子后头连着一圈长长的绳子。
“扔过去,拉过来。”
傻子立刻顺从地接过铁爪,甩起来奋力往河中央那艘船一掷。
这傻大个力气大得有些骇人,铁爪破空飞向那河中心的游船。
第一次第二次丢歪了,老大骂骂咧咧踢了他两脚,这肥壮的男子压根不敢反抗,继续拉回来丢了第三次。
这次铁爪牢牢钩中那艘小船,傻大个一使劲,小船晃晃悠悠地往这边飘荡。
“只有一个人。”船儿越来越近,瘦子眯眼叫到:“有匹马,好肥!”
“好!”
这船缓缓撞到岸边,傻大个接过老大手里焦糊糊的炒麦子,往嘴里猛塞。
稻壳划破他的口腔,鲜血直流,可这胖子恍若未觉,和着血一起咽下去。
“你是这村子里的人?还是这附近有别的村子?带我们去,饶你一命。”
船上坐着一个似乎是被他们吓傻了的家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闻言只是淡淡扭过头来瞥了他们一眼,又回到了刚才有些出神的状态。
“老大跟你说话呢!”
瘦子上前,想要一脚将这男人踹进河里给他长长记性。
那男人似是终于从迷茫中反应过来,扭过头冲众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