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他道什么歉!”
隔开二人的友人朝黎诚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无妨。”黎诚看了一眼被友人拉住的田中,有些好笑:“只是连三藩的同伴都认不出来,还谈何尊攘呢?”
友人面露喜色,如果对方也是尊王攘夷的同伴,那今天的事就称不上多么严重:“阁下是?”
“不过是个脱藩的武士。”黎诚摇了摇头:“往外国寻求救国的良方,最后灰溜溜逃回来的家伙罢了。”
友人肃然起敬,就连田中都有些迟疑地松了松刀。
“既然同为攘夷志士,倒是我们莽撞了。”友人感慨道:“阁下此番归来,必是带回了救国良策。”
黎诚笑了笑,余光在人群中扫了一眼,接着说道:“同样一个方子,能救活他人,能不能救自己,那可只有天知道了。”
友人朝黎诚笑了笑,扶起田中朝黎诚微微点头,田中仍是一副不服的样子,扭过头去不愿看黎诚。
黎诚懒得理他,点点头离开了。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忽然有个人凑近黎诚,低声说:“这位武士,我家主人有请。”
黎诚心底一笑,但表面上仍然装出一副困惑的样子。
“你家主人?”
“请随我来。”这下人行了一礼,引着黎诚往城里走去。
黎诚颔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
他早留意到这个躲在角落观察的平民,袖口有墨迹,细看手指有茧,和其他平民表面上没差别,在黎诚眼中却截然不同。
吝啬,谨慎,受过教育,右脸有淤青,大概是昨晚和人打过架,应该是某位贵族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