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的香味,判断这是邀月的房间,随后看到床边搭着的披风,判断萧思衡最近住在这里,心中不免有些恼怒。
以练霓裳的眼力,早就看出邀月怜星都是处子,但就是非常不爽。
邀月紧跟着醒来,看到左边的怜星和右边的练霓裳,颇有左右拥抱、左青龙右白虎的畅快,大笑道:“怪不得男人喜欢左拥右抱,原来这么爽!”
怜星:别打扰我,我还没睡醒,就算天崩地裂,我也没睡醒!
练霓裳冷哼道:“左拥右抱,那是我的事情,你给我退到一旁。”
“凭什么是我退?”
“就凭这个!”
练霓裳一爪抓了过去。
邀月毫不示弱的探出利爪。
萧思衡:(O_O)?
你们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个人?
转念一想,如果自己醒过来,肯定会有些尴尬,当即装作梦游,晃荡着离开房间,随即听到“咔嚓”一声,黄花梨木打造的绣榻,被两人震塌。
紧跟着,两道人影冲破屋顶。
练霓裳挥掌打向邀月。
邀月飞腿踢向练霓裳。
两人从天上打到地下,从绣玉谷打到长江边,这一次是比斗招数,而不是生死相搏,让人稍稍松了口气。
此后数日。
练霓裳和邀月每日切磋不断,上午比剑法,下午比拳脚,晚上一个手持天魔缎带,另一个双手流云水袖。
萧思衡除了给怜星换药,就是观看两人交手,怜星一手举着托盘,上边放着花生瓜子,一边观看两人战斗,偶尔把嘴巴张开,萧思衡顺手投喂。
不知不觉间,到了五月二十五。
六月初六,定军山寨开宗立派,萧思衡和练霓裳回去处理山寨事务。
邀月没有强留。
怜星满是诧异的看着邀月。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记得只要是你看上的,要么永远的占有,要么就会直接毁掉,你为何放过他们?”
“你还是不肯叫我姐姐?”
“看到你纠结这个问题,我心中舒服了很多,你还没回答问题。”
“留不留下,有什么区别?难道我只能疯子般扑向某个男人,却不能和女人惺惺相惜?还是说,你觉得我会与练霓裳殊死相搏,争夺萧思衡?
人,不是物件。
有些人,强留是留不住的。
有些人,用暴力是没意义的。
你当初不也是这样么?
我们三败俱伤时,你完全可以杀掉我和练霓裳,完全占据萧思衡。
你不屑去做的事,凭什么觉得我会去做?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萧思衡放下我的高傲?放下我的理智?
准确的说,现在的萧思衡,能让我放下高傲么?答案显然是不能。
全盛的萧思衡,也只是比我稍强一些罢了,他没有镇压我的能力。
就算我想顺水推舟,萧思衡想让我放下高傲,也必须拿出真本事。
我是肯定不会放水的。
我的剑也不会。
练霓裳的剑,同样不会。
最后一点,我身为移花宫宫主,要为门派传承考虑,无论是萧峰,还是练霓裳的父亲,我们都对付不了。
你可以说我慕强、欺软怕硬,但这就是我的想法,真实的想法。”
邀月的语气变得越发冷淡。
就好似脱离身躯,阳神出窍,剥离全部情感,再无丝毫感性,用绝对的理智做出分析,冰冷的好似木偶。
这就是邀月最独特的地方。
童年时,她的感情被尽数剥离。
随着成长,感情逐步被找回,她却能操控这些情感,把情感标注色彩,好似调色盘一般混搭、交融。
既能把所有感情混在一起,变为绝对理智的黑,也能完全剥离,变为清澈纯净的白,内心空明恍若明玉。
现在的邀月就是“理智的黑”。
她不会在怜星面前放下高傲。
她无法压抑感情带来的冲动。
所以她选择混搭,好似超脱外物的局外人,跳出棋盘,旁观者清。
怜星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那个霸道的邀月,给她的感觉是一座冰山,巍峨耸立,高高在上。
如今的邀月是万里冰川,表面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早已惊涛骇浪。
“如果我叫你一声姐姐,你能不能暂时恢复正常,我感觉很害怕。”
“当然可以,我甚至能扮演大家闺秀贤妻良母,你想看看么?”
邀月不知从哪摸出针线荷包。
怜星:我好想逃,但逃不掉~~
虽然学了一苇渡江身法,但单脚跳着跑路,显然是跑不过邀月的。
邀月一边给怜星换药,一边用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