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前面那是你二叔和二婶吧?”
第二天早上起床,苏爱国和苏母一起去了医院食堂吃饭。
在吃完早饭,打了一碗粥回住院部的路上,看到了前面两个人正是来大清早就来医院的苏柄杰和苏二婶。
“就是他们,大清早的赶过来,我可不相信他们是专程来看望我爸的,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们的房子据为己有?”
苏母拍了拍他的手,保持着距离继续跟在他们后面。
苏柄杰向医生打听了床号,在病房找到苏柄亮,坐在床边看着刚醒的苏柄亮,关心道:“大哥,身体恢复得怎样?”
苏柄亮心里欣慰老二也知道关心他,笑着点头:“慢慢在恢复。”
“那就好,大哥你可要保重,当初爸就最看重你这个长子。”
苏柄亮脸上的笑容稍凝滞了一下,视线落在了苏柄杰的脸上,“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在这拐弯抹角的,我听着费劲。”
苏柄杰啧了一声,打量苏柄亮花白的头发以及苍老的面容,“当初爸觉得你是全家的希望,说你是长子祖宅应该是你继承。后来爸妈帮我在外面置了房子我也就不说什么,可现在什么情况?
你居然把我们苏家的祖宅卖给别人都不愿卖给我这个同宗之人,大哥,你和爱国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不配住在祖宅?”
苏柄亮听了这话,结合昨晚苏爱国说的事联想到一起,便知道老二夫妻俩误会了。
“老二,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和爱国不是那样的人,你们误会了。”
“误会?”苏柄杰冷笑出声,“这事从来就没有误会一说,事实胜于雄辩。”
苏柄亮求助的看向走进病房的苏爱国和苏母。
苏爱国忍着怒意,觊觎兄弟家的房子,还如此冠冕堂皇的站在道德至高点指责被算计之人。
这位二叔颠倒黑白的功夫,他不服不行。
“二叔少给我和我爸扣帽子,我们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得罪您了。让您大清早不顾我爸刚动完手术的虚弱身体,要在他面前如此指责他的不是?”
“放肆!你这臭小子眼里还有没有把长辈放在眼里,这是你跟我说话的语气?”
苏柄杰一拍床沿就站了起来,指着他怒斥道:“今天我来说的是关于我苏家的大事,怎么就不能打扰你爸养病了?”
苏爱国寸步不让:“天大的事也没有我爸的身体重要。”
“你!”
苏柄杰简直快被这小子气死了。
在年轻小辈不把你放在眼里的时候,倚老卖老不起作用,剩下的大概只有无能狂怒了。
苏柄亮无奈的开口道:“老二,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一来就喊打喊杀的。这里是医院,你确定非要让外人看热闹?”
有他开口缓和气氛,苏柄杰也知道自己强硬的态度在这位侄子面前讨不到好,便顺势坐了下来。
“说吧,今天过来到底想说什么?心平气和的说,别扯着脖子跟我嚷嚷。”苏柄亮一见老二伸长脖子又想大声说话,忙开口提醒他,“如果不能好好说话,你们夫妻就跟我滚出去!”
苏二婶这时抢先开口道:“还是我来说吧。”
说着,转头对苏柄亮说:“大哥,爱国想医治你没钱可以和我们说,我家凑凑也能凑出一二。前天我们得知他想卖房为你筹医疗费,就和我那亲家商量了一下,两家打亲戚东拼西凑的凑够了房款,结果这小子转头就把房子卖给了外人。”
苏柄杰听到这儿,脸上怒气横生:“大哥,既然你们房子要卖,卖给我总比卖给外人强。你们那房子可是我们苏家的祖宅,爱国如此败家,居然把房子直接卖给了外人。他的所作所为,也不怕气得列祖列宗棺材板都盖不住!”
苏爱国忍不住呛声:“二叔,我的所作所为怎么了?如果祖宗的棺材板盖不住,那一定是气你亲兄弟都见死不救!”
苏柄杰一听,有点气急败坏:“你小子怎么说话的?我怎么见死不救了?你爸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们能心平气和的说话,不能就都给我滚!咳咳......”苏柄亮气得胸口起伏,忍不住咳嗽起来。
苏柄杰手指隔空点了点苏爱国,“你这个不孝子,看你干的好事!”
苏爱国想反驳,但顾忌着苏柄亮的身体,忍隐着转过身体,眼不见为净。
苏柄亮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再开口说话,明显有点有气无力,“老二,我的房子没有卖,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没卖?怎么可能!”苏柄杰质疑的看向苏爱国,“如果没有卖,那你的住院费用哪有钱来交?还有家里住了陌生人又怎么说?”
苏爱国瞥了眼他,冷冷的哼道:“我爸说没有卖就是没有卖,至于你看到的陌生人,大概是租住我家房子的租客。”
苏柄杰狐疑的看向苏爱国和苏柄亮,这话可信度不高,“大哥,如果是租客,他交的租金也不可能抵掉你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