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外伤。
虽然伤得不重,但因为皮肉里嵌了不少砂石,清理起来比较麻烦。
医生打的麻药作用不大,疼得林刚额头全是冷汗。
别说林舒了,就连大宝看得都头皮发麻。
等好不容易清理干净包扎好手掌,医生让他们去注射室注射一针消炎针。
林刚从处理室出来,林舒看他呲牙咧嘴的便问道:“现在还很痛?”
“你说呢?那医生他妈的用消毒药水冲洗伤口,痛得我差点跳起来。”林刚一脸怨念。
伤口已经包扎好,李婉这会儿放下心来,听了他的话,忍着笑意拿出手帕帮他擦干净脸上的汗水。
“今天算是给你点教训,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凑上前去看热闹。”
林刚听到李婉的话,一脸委屈道:“老婆,你一点都不心疼我,你男人都这样了,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李婉忍不住笑出声:“行,我不说了,等回去给你弄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这还差不多。”林刚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
林舒微微蹙眉,以前怎么不知道林刚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你别高兴的太早,手上有伤口,羊城的很多美食你都不能吃,尤其是发物。”
林刚脸上的笑容一滞。
林舒这太满意的笑了,转头对李婉说道:“嫂子,今晚等顾久他们回来,晚上一起出去吃饭。我听说羊城这里的海鲜特别多,比内陆还便宜,今晚大家一起去吃海鲜大餐。”
林刚一听,顿时馋了,“海鲜我也没吃过,想吃!”
刚才帮林刚处理伤口的医生,刚清理了处理室,一出来就听到病人说想吃海鲜。
出于医生的本能,提醒道:“海鲜是发物,你的伤口没好最好别碰。还有啊,你以前没吃过,万一海鲜过敏更麻烦。”
李婉听了医生的话,吓了一跳:“啊,不能吃啊?”
医生笑了笑:“我的建议是伤口没好前最好别吃。”
“为了身体好,那就不吃。”李婉安慰的拍了拍深受打击的林刚。
林舒看他吃瘪心里就舒服了,嘴上安慰道:“放心,我们吃海鲜大餐,你一个伤员不能吃,我会让服务员给你做碗清水面条。”
林刚冷哼,将头撇向一边,“你从小就最会戳我肺管子,看我不爽,你就爽了。”
李婉拍了拍林刚的手臂,“别说了,赶紧去注射室打消炎针。”
打针的人不少,前面排了几个人。
林舒见一时半会轮不到他,便抱着大宝去了医院的大厅,那儿有不少椅子,可以坐着等。
这个医院是机械厂的厂办医院,来这里看病的大多是机械厂的职工,他们穿着厂里的工作服,一眼就能认出来。
还有一部分应该是职工家属来这里看病。
林舒和大宝坐在大厅,认真观察着进进出出各色病人。
“医生,麻烦你帮我查下苏柄亮欠多少钱?”
收费处的收费员接过年轻人递过来的号码牌,查了一遍账本,“已经欠三十五块六毛三了,明天你再不交费,苏柄亮就要停药了。”
苏柄亮?
大宝的视线一下被收费窗口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医生,能不能再缓两天你再下催款单?我已经在想办法筹钱了,最多后天我一定把欠款还了。”
年轻人的乞求声,也吸引了林舒的注意。
排在窗口最前面,是一位高瘦的年轻人,皮肤很白,有点病态的苍白。
他趴在窗口上,尽量让自己的视线和里面的收费员对上,让他看到自己乞求的眼神。
“这个是医院的规定,我没有办法给你通融,上次你欠款是主治医生给了你们作了保。如果你们再继续欠款不缴,会连累给你们作保的医生的。”
“医生就真没有办法了吗?”
收费员摇了摇头:“苏柄亮已经不是本厂的职工,享受不到医院的优惠政策,明天之前想办法把钱交上吧。好了,如果你不交钱就让让,下一位!”
后面的人把年轻人轻轻往旁边推了推,继续趴在窗口交费。
林舒确认自己不认识对方,便低头问大宝:“你盯着他不放,这人你认识?”
大宝扯了扯她的衣袖。
林舒秒懂,扯大裙摆挡住旁人的目光。
大宝拿出手机,打字道:“苏柄亮我没有见过,但他的名字我认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林舒好奇问道:“苏柄亮是谁?”
“小芬的爷爷叫苏柄亮,我曾经在他们家看过苏柄亮的牌位。”
“儿媳妇的爷爷,那不是我的亲家爷爷?”林舒这会儿反应过来了,“那刚才那年轻人不会是你未来岳父吧?”
“年轻时岳父的声音我也听不出来,你抱我过去正面瞧瞧。”
林舒立马抱起大宝就朝那道失魂落魄的背影追了过去。
只是不等她追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