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是下午顾久把她带到医院,才知道林大山上午受伤的事情。
“我爸受伤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瞒着我?”林舒不是怨怪,而是心里紧张,想说话缓解一下心情。
“我这不是怕你着急,然后身体出问题,况且爸没多大事。”顾久解释道。
林舒不置可否,跟着顾久往住院楼走,问道:“安凡对他父母是个什么态度?”
“安凡说随我处置。”
“那还差不多。”
顾久一边上楼,一边扶着林舒,安慰道:“你别急,走慢点。回去接你之前,我通知了谢辉,这会儿他应该在病房里做笔录。”
既然安家父母敢来闹事,还伤了人,总要付出点代价。要不然,他们以后有事没事来店里闹一通。
顾久也没想要公安怎么处罚他们,毕竟林大山伤情不严重,但请他们进去喝几天茶还是可以有的。
果然,两人走到病房,谢辉带着一个小公安正在做笔录。
林舒见林大山的精神状态不错,才彻底放下心来。
谢辉看到他们进来,合上笔记本,说道:“我这边已经忙完,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顾久点了点头:“谢谢,这事就麻烦你了。”
“这是职责所在,不算麻烦。”谢辉笑了笑,转头对刘小娥和林大山说道:“那叔你好好休息,争取早日恢复,我就先回去了。”
林大山笑着挥了一下手,“好,今天辛苦你走一趟,慢走啊。”
刘小娥站起来送他们出门。
等谢辉出了病房,顾久也跟了上去,不知两人嘀咕什么,没过几分钟,顾久回来了。
林舒问他:“你问过他们没有,安家父母会如何?”
“赔医疗费,进去呆两天。”
林大山听了没觉得什么,主要是他也觉得安家父母混账,没见过这么压榨儿子的父母。
“让他们受受教训也好,那继母我就不说了,毕竟安凡小子不是她亲生的,她不心疼可以理解。
但安家那老小子到底怎么想的,我就弄不懂了。安凡小子可是他的亲儿子,当老子的对儿子不负责就算了,还总想着怎么压榨他,这就过分了,简直就是如那畜生无疑。”
刘小娥:“这样的人受点教训好。”
林舒微微蹙眉:“这次我爸算不幸中的万幸,没受多大的伤。万一他们好了伤疤忘了疼,以后又来店里闹怎么办?总不能每次都让公安出马吧?”
“是这个理。”刘小娥非常赞同,自家没啥极品亲戚,没想到在县城让他们见识了。
顾久想了想,说道:“这事我和安凡谈谈,实在不行,年底这段时间让他去市里帮忙。正好东发那年底忙不过来。”
小卖部,现在他们回来了,顾久和林舒每天去老宅吃饭,没事可以在店里帮忙。
“让他避开家里的人是个不错的主意,就这么办吧。”林大山觉得这安排不错,东发那里的生意有多好,他也听说了。
做好决定,顾久回去也不知道他怎样和安凡沟通的,第二天,安凡就坐上了去市里的班车。
对于安凡来说,能远离那对无良的父母,他是求之不得。
三天后出了院,林大山卧床休养。小卖部基本上是顾久和丁再春忙碌,林舒有时会帮忙当个收银员。
如此过了腊月十五,县供电所在外竖电杆的临时工都放了假,准备过了年,天气好了再下乡上山架电线。
林伟和林光提着行李包回来,林舒看到他们从包里倒出来的脏衣服,瞬间破防。
林舒指着他们倒进脚盆里的脏衣服,“你们将脏衣服泡在这里准备让谁给你们洗?”
这天寒地冻的,林舒可以料到这一大盆衣服最终又是让刘小娥同志洗干净。
去厨房热饭回来的刘小娥听了这话,觉得好笑,“你哥他们的衣服不我洗还让谁洗,他们的媳妇又没有在县城,总不能让你这个孕妇洗吧。”
林舒见刘小娥丝毫没觉得帮儿子洗衣服有什么问题,忍不住提醒道:“妈,他们已经长大成人了,你照顾不了他们一辈子。
洗衣服自己可以动手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让他们自己动手,这天寒地冻的,你帮他们洗这么一大盆,万一受寒感冒了怎么办?到时遭罪的就是你自己。”
林光讪讪摸了摸鼻子,不过让他动手洗衣服,他还是不情愿的,还有一点就是他洗不干净。
“老幺,男人在外面干活就够累的了,回到家还要洗衣服,你看我们村哪个男人自己去洗衣服?”
林舒冷哼,“懒就懒别为自己的懒找借口,你们的手矜贵,洗衣服就能让你们矮别的男人一截?”
大男子主义,臭毛病不少。
林光和林伟面面相觑,又不好和她争执,只能闷不吭声,低头吃饭。
“行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怕我受寒感冒。我不洗冷水,烧热水洗总可以了吧。”刘小娥嗔怪的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