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被亲的晕头转向,等回过神来,两人已经转战到了床上。
林舒按住他已经伸进衣服内的大掌,气喘吁吁的阻止道:“别,不急于一时,楼下等会儿妈该喊我们吃饭了。”
这里又不是在县城老宅,还能让他们随心所欲。等会儿家里的人回来该吃饭了,要是让大家等着他们俩,她还要不要脸了。
顾久也想到了楼下的家人们,啧了声:“真没劲,要不是为了和兄弟们一起奋斗,我真想回县城过我们俩的小日子。”
林舒想到什么,老脸不由的烧了起来,嗔了他一眼,“你就知道想着那没羞没臊的日子,如果一直把你困在县城,多年后,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我后悔啥?这辈子能娶到你就是我最大的幸运,其他对我来说都可有可无,最多也就是个搭头。”
“啧,出去一趟这嘴甜得能齁死人。”林舒捧着他的脸,在他那薄唇亲了一口,推搡着人赶紧起来。
男人爱你时,这张嘴里什么好听的话都说得出来。等真正到了那一天,他的朋友都事业有成。而他却呆在县城里整日碌碌不为,每天为了生活而奔波的时候,就不会是这张嘴脸了。
年轻时敢闯敢干,等人到中年就是一切求稳的时候。
所以在男人年轻的时候,女人千万别束缚了他的手脚。要不然,等人到中年生活过得不如意不得怨死你。
两人相携下楼,顾致远见他们从楼上下来,忙笑着招呼顾久,“正准备让春兰去叫你们下来吃饭,快过来,今晚我们陪爸喝一杯。”
今晚又是鱼又是猪肚汤的,顾长胜坐在桌边闻着香味就想着小酌一杯。
今晚兄弟几个就顾致远回来了,老大和老二都住在单位宿舍里没有回来。
顾致远拿来好酒,给三个男人各倒了一杯,顾佑辉想喝,被王素珍瞪一眼,伸出去拿酒杯的手又缩了回来。
女人孩子专注干饭,林舒吃饭前先吃了半碗猪肚炖参薯。
肚子里有了食,接下来吃饭的速度就放慢了,一边吃一边听男人闲聊。
顾长胜呷了一口酒,问道:“这次你们去粤省,货物弄的挺杂的,准备怎么处理?”
顾久瞥了他一眼,对此事不以为意,“还能怎么弄,我们公司申请下来后,租住了电影院的几间门面房。二楼当办公室,楼下门面房卖货呀。”
改开初期,想发展就那么几条路,在没有雄厚资金之前,一切都是野蛮生长。
就像林舒说的,在没条件的情况下,先苟着发展,积累原始资金。
也就是说时刻准备着,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笑话!
一旦遇上时机,手里要资金有资金,要人脉有人脉,还怕不能发展壮大?
顾致远听了嗤笑道:“你们这说的高大上是开公司,说到底不就是倒爷嘛。”
“倒爷怎么了?”顾久对顾致远的轻视,心里不爽,瞬间炸毛:“当倒爷先富的踹死后富的,先富起来就是本事。”
他知道这个年代瞧不起个体户,觉得个体户始终不如铁饭碗来得让人羡慕。
外人怎么看没所谓,但这个轻视他的人不能是家里人。
顾长胜这时站出来和稀泥,“既然老九不愿意去上班,你就随他瞎捣鼓吧。这样总比以前让我和你妈接济强。”
这话顾久仍然不爱听,面对的是他老子,只能干瞪眼,“什么叫我瞎捣鼓?我这跑一次粤省挣得钱比你们半年工资都要高,你信不信?”
顾佑辉听了,不住点头,“小叔说的对,要想钱来得快,还是必须做生意。”
顾致远这会儿也想起顾佑辉说一天赚一百多的情况,迟疑片刻,不得不说:“希望你们能坚持下去,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才好。”
顾久不服气的‘切’了一声,“说的好像你们上班多努力似的,还不是上班摸鱼混全勤。”
“你看看你,我们一说你就不愿意听了,浑身是刺,见谁刺谁。难道你和弟妹说话也是这样,听了不爽就怼几句?”
顾久瞥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也不过比我大不了几岁,我就看不得你这副说教的模样。”
“行了,吃饭时别说公事。”王素珍出言打断他们的针锋相对。
最后还不忘瞪顾致远一眼:“还有,现在九哥儿已经结婚了,平时这些小事自然有他媳妇为他操心。你顾好你自己的那个小家就行了。”
“得,算我多嘴了。”顾致远举双手投降。
他认为顾久就是天生生了一副反骨,喜欢和他们对着干,家里人让他上班,他偏偏要不务正业,成了大院有名的街溜子。
这些都是父母惯出来的。
江朝红将三岁的儿子塞进顾致远的怀里,“你一边喝酒一边抱着他,我来喂饭。”
真是一点也不长教训,他哪次说教顾久,顾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