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晓芸来小河生产队已经五年,对村里的人早就熟悉了,她和林舒以前还算谈的来。
林舒等戚晓芸走远了,又赶紧挖起来,野生党参名贵,根茎较深有点难挖。
这一片发现有五六株,林舒全挖出来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不过虽然耗时,但收获也不小。
六株野生党参,林舒卖给系统五株,让余额涨到25.4元。
两天的收入快赶上市里纺织厂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林舒激动的往家赶,路过村口的水井时,顺便在二号井洗干净手,顺便将留下的那根党参清洗干净。
“你拿回来的是什么树根,当宝贝似的放在簸箕里晾晒,别把簸箕里的花生米弄湿了。”
刘小娥从厨房出来就看到林舒在木架前摆弄一根树根,生怕她将簸箕里晾晒的花生米弄湿了。
簸箕里的花生米是她留的种子,准备种到自留地里,到秋天家里也有花生给孩子们当零嘴。
“弄湿了不正好种下去好发芽。”林舒回到屋里,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妈,那不是树根,是药材,党参听说过吧,我放在那儿晾晒,你可别把它扔了。”
“党参?听着挺珍贵的,你什么时候认识药材了?”听着有参字,就知道不便宜,只是自家闺女什么时候认识药材了?
“书上学的,你就别问了,你只要知道那根树根是党参就行,下次炖只鸡给您和爸补身体。”世上很多事都不能深究。
“行吧。”刘小娥微微皱眉,到时别将她老两口毒倒就行。
中午饭桌上,刘小娥说起下午的安排。
“家里的柴火不多了,下午你们男人去上工,我们女人上山去砍柴,一人砍一担回来,应该能坚持到春耕之后。”
农村以工分换钱粮,没有人愿意耽误挣工分的时间,但这个年代每家都依靠柴火灶做饭菜,就必须隔一段时间去山上砍一些柴回来。
林刚扒了口饭,提议道:“妈,要不下午我陪你们一起上山,如果遇上要爬树砍枝丫的一些事就交给我,我爬树很厉害的。”
村后连绵的几座青山,山上主要是枞树和杂木,村里规定树不能乱砍,但可以剔底下的树枝,像枞树如果将最下面一层树丫剔除,会使枞树长得更高更直。
刘小娥瞥了他一眼,“不需要,你跟着你爸他们去上工,爬树有你妹和你两个嫂子。”
林父点头:“你妈说的对,你就老实跟着我们去上工,别想着上山偷懒,我们还不知道你,不就是想上山去瞎溜达。”
“......什么瞎溜达,我那是去做陷阱,万一捕到兔子或野鸡,不正好可以改善我们的伙食。”林刚不承认想去玩。
上山捕捉猎物可比上工有趣多了,种田辛苦不说,关键一辈子发不了财。
林舒将碗里最后一口饭扒干净,肚子饱了,但嘴巴还想吃,这就是没油水,吃再多也感觉没吃饱的原因。
“你们别争了,嫂子们下午都去上工,上山砍的任务就交给我,这几天我天天上山,专门砍柴。”
她一个人上山砍柴,顺带还可以多搜集一些药草,等忙完这几天,她得找借口去趟县城,要不然天天清汤寡水的饭菜,吃得她想吐,最重要的是身体也受不了。
只是还不等她找到借口,傍晚机会就来了。
傍晚从山上挑了一担柴火回到家,林舒就发现家里有笑声传出来。
“妈,谁来了?”
刘小娥从堂屋里走出来,“是你二姨来了。”
林舒将沾在衣服的树叶拍掉,就看到跟在她妈身后出来的妇人。
五十几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没有补丁,大概八成新的样子,皮肤也比刘小娥好,从穿着气色可看出来,她比刘小娥过得好。
这就是林舒的二姨,嫁到隔壁镇,因为隔壁镇有一座铅锌银矿,而且这座矿刚好路过他们村子,所以村口的马路要比小河生产队的马路修得好。
他们小河生产队通往乡里的马路还是最原始的泥土路,而这位二姨村口的马路做了路基,全程铺上了碎石,可以说只差铺上水泥和柏油就和后世的公路没什么区别。
但在这个年代,铅锌银矿至县城的公路就成了整个县城最好的公路。
至少下雪下雨,路面不会泥泞不堪。
“二姨,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抽空过来看看你们,再加上你表哥的孩子过几天满月,过来给你们送请帖。”
在山上劳作了一下午,浑身不舒服,有点痒,林舒点了点头道:“二姨,你跟我妈慢慢聊,我在山上呆了一下午,身上脏的很,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好,山上毒的很,你赶紧去洗洗,别让皮肤过敏。”二姨笑呵呵,脸上笑意很深。
等林舒打水进了卧室,二姨便拉着刘小娥进了伙房,一边帮忙烧火,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