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从小就体弱多病,最近更是染了急疫,要是官家和升王出了什么意外的话,皇后,你觉得皇室中谁最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呢?”
“而且,我听说萧钦言在回乡祭祖时被一伙巨盗给绑架了,萧家明面上拿钱赎人,可暗中却派兵围剿那些巨盗,最后害得萧钦言惨死当场,萧二公子也被那伙巨盗给杀了,萧家就此树倒猢狲散,以萧钦言为魁首的后党顷刻间分崩离析,皇后,若是再失去官家的庇佑,您一个弱女子,势单力薄的,即使是皇后,又怎么可能斗得过这天底下的所有清流呢?”
看着面前脸色发白的皇后,袁旭东轻轻叹息了一声道:
“若是失去了官家的庇佑,那么谶言案,猫妖杀人案,还有最近这场特大暴雨,这些都会赖在皇后你的身上,甚至是官家和升王之所以体弱多病,也会赖在你的身上,那些史官更是会颠倒黑白,把你写成像是苏妲己一样的妖后,皇后,本王仰慕于你,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你落难啊。”
看着袁旭东,皇后讥讽道:
“那么,按照秦王的意思,本宫又该怎么做呢?”
看了皇后一眼,袁旭东道:
“本王知道官家和皇后夫妻情深,我希望皇后能劝劝官家,留一道传位诏书给我,而不是传位给升王,升王的年纪还太小,又体弱多病,他压不住那帮清流派的老臣,也庇佑不了皇后你,而且,升王他毕竟不是你的亲生骨肉,宫中还有传言说当年就是皇后你害死了他的母妃,皇后,于公于私,我都比升王要更适合坐那个位置不是吗?”
“秦王,你所说的确实是有几分的道理,升王他年纪太小,而且从小就体弱多病,但是,他毕竟是官家的唯一血脉,你觉得官家他会传位给你,而不传位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皇后讥讽地道:
“我和官家夫妻情深,虽然官家允许我后宫干政,帮他处理一些政事,但是传位这件事,他是绝对不会听我的,他一定会传位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升王,而不会是你这个亲叔叔。”
闻言,袁旭东沉声道:
“就算他想传位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前提也是升王得活着,你看看升王那副病恹恹的样子,一看就是命不久矣,真的把皇位传给他,他只会死得更快,如今大宋强敌环伺,如果官家还心念国家,心念百姓,那他就不应该把皇位传给升王,而是应该传给一个年富力强,又有能力的人,若是官家一心为私,非要把皇位传给他那个病恹恹的幼子升王,岂不是视国家为私产,宁愿败在他儿子的手里,也不愿意交给有德之人,这样的君王又岂不是太过自私了?”
听到袁旭东竟这么说,皇后不由地微微皱眉道:
“自古以来,皇位传承不都是如此吗?”
“所以他们都灭亡了,若是官家也和他们一样,这繁华的东京迟早会被付之一炬,百姓生灵涂炭,王公贵族,包括我们大宋皇室在内,早晚会被别人踩在脚下当奴隶,男的为奴,女的沦为娼妓,最后受尽屈辱而死,若真如此,我们这些国家的统治者是咎由自取,可千千万万的百姓又何其无辜?”
袁旭东不由想到历史上对汉人的大屠杀,奸淫掳虐,动辄屠城,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一家之私,罔顾整个国家,官商勾结,土地兼并,逼得底层老百姓活不下去,纷纷揭竿而起,又或是结党营私,党同伐异,即使是有亡国的危机,他们依然在朝堂之上党争,不顾国家存亡,不顾百姓死活,等异族马踏天下时,他们要么像猪一样被肆意地宰杀,所搜刮的民脂民膏尽献于敌,要么像狗一样跪在主子的脚下,帮主子治天下,欺压同族。
言归正传,看着义愤填膺的袁旭东,皇后不由皱眉道:
“秦王,是否太过于危言耸听了?”
“妇人之见!”
看着脸色不太好看的皇后,袁旭东道:
“你帮官家处理政事,难道不知道我大宋边疆的百姓常被肆意屠杀劫掠吗?就在十几年前,我大宋有一位姓赵的将领率兵去救那些边疆的百姓,最后却被朝廷判了斩立决,全家受到牵连,男的为奴,女的为妓,从那以后我大宋就成了周边国家眼中的肥肉,岁岁纳币,你觉得花钱就能买平安吗?
若是有一天,他们真的打进来了,我大宋是要拿钱砸死他们吗?家里就是有再多的钱,若是君主无能,文武百官贪婪无用,那钱就是为别人准备的,就拿萧钦言来说,他以前是寒门子弟,家里没多少钱财,可他从仕不过二十余年,萧家就成了当地最大的大地主,家里奴仆上千,良田万顷,商铺无数,当地百姓经常偷偷往他家祖坟上泼粪,他不是官商勾结,哪来的这么多钱财?
再说你刘家,你当年家贫,小小年纪就出来以鼓乐为生,可现在又是如何?你刘家和萧家是一样,成了当地最大的大地主,家财无数,那些良田都是哪儿来的?那些钱财又都是哪儿来的?你刘家越是辉煌,当地的百姓就越是贫困,归根结底都是官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