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后院,看着丫鬟春桃,高慧问道:
“你可看清楚我爹把奶娘送去哪儿了?”
“小姐,我看见老爷的马车停在了桂花巷王府的门前,我娘被抬进了王府。”
丫鬟春桃急得哭道。
“桂花巷王府?”
高慧眉头微皱地走出房间,在走廊里快步疾行,丫鬟春桃紧跟在她身后,低声地哀求道:
“小姐,奴婢求你了,你救救奴婢的娘吧。”
“不用你说我也会救奶娘,说吧,我爹为什么要打奶娘?”
快步走着,高慧怒道:
“别跟我说什么奶娘贪墨了府里的钱,她管着我房里的银钱十几年了,从未少给一分一毫,我爹已经很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了,要不是真的气到了极点,他绝对不会随意就对家中的老仆用这么重的刑。”
“奴婢不敢说。”
丫鬟春桃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出真相,见她这样,高慧便狠心威胁道:
“你以为就只有我爹会抽鞭子吗?”
“小姐息怒,奴婢不敢。”
见自家小姐发火,丫鬟春桃顿时吓得跪在地上哭起来。看着她,高慧横眉斥道:
“快说,你和奶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
抬起头看了一眼高慧,丫鬟春桃跪在地上断断续续地哭道:
“奴婢的娘,之前去找过一个女人的麻烦,那个女人跟欧阳旭定过亲,她在马行街开了一家赵氏茶坊。”
“什么?”
闻言,高慧惊道:
“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丫鬟春桃哭着道:
“奴婢的娘不让告诉小姐,她怕小姐知道了会伤心难过。”
“奶娘派去钱塘调查欧阳旭的人已经回来了吗?”
“嗯,他们已经回来了。”
丫鬟春桃哭着回道:
“那个欧阳旭确实定过亲,那个女的叫赵盼儿,她之前资助欧阳旭读了整三年的书。”
“赵盼儿?”
高慧有些愣神,接着问道:
“她有一个哥哥吗?”
“哥哥?”
丫鬟春桃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地回道:
“她是贱籍出身,全家都死光了,哪还有一个哥哥。”
“没有?你确定吗?”
“确定,在钱塘知道她原来事的人有很多,她是贱籍从良,家里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行了,你起来吧。”
“谢谢小姐。”
让丫鬟春桃起来,高慧暗暗有些羞恼,那个冒充是赵盼儿的哥哥的男人到底是谁啊?
……
翌日上午,高慧带着丫鬟春桃来到桂花巷王府的门前,她让春桃上前敲门。
就在这时,高慧突然脸色一白,痛苦地捂着肚子蹲了下来,疼得嗯了一声。
听到自家小姐的痛苦呻吟,丫鬟春桃赶紧回来,她扶着高慧颇为惊慌地道:
“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
高慧脸色发白,她弯着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丫鬟春桃,疼了好一阵才缓过来道:
“我,我好像是来那个了,你快去帮我找件斗篷来。”
“好。”
丫鬟春桃慌忙地去找斗篷,高慧想去王府前的石阶上坐一会儿,可腹中一阵阵的坠痛,她只能弯着腰一步步地挪过去。就在这时,葛招娣穿着一身粉色的罗裙,手里挽着菜篮子准备出门,刚打开门,她一眼就看到了高慧正满脸痛苦地捂着肚子走着,忙上前问道:
“姑娘,你怎么了?”
“我……我……”
高慧支支吾吾的羞得说不出话来,见她这样,葛招娣似乎是明白了她的窘境,忙道:
“我扶你坐会儿吧。”
“谢谢。”
高慧只觉得腹中疼痛难忍,便让葛招娣扶着她走向王府前的石阶。
……
“是你?”
“高慧?”
袁旭东正准备出门,看见葛招娣扶着高慧走过来,他忙关心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啊?”
“没事。”
高慧羞得俏脸嫣红。看了她一眼,袁旭东微微笑道:
“来家里坐会儿吧。”
“嗯,谢谢。”
……
进了王府后院,葛招娣端来一盆热水让高慧清洗一下,又给她拿了一套粉色的宫裙笑道:
“衣服是女主人的,王爷让我拿来给你换,你先看看合不合适吧。”
“嗯。”
高慧羞得俏脸微红,她去房间里换了衣服,不一会儿便通红着俏脸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身上已经换上了赵盼儿的粉色霓裳宫裙,脸红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