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张那会儿,不是你自己亲口说的要给客人们弹琵琶的吗?”
“可是我……”
宋引章一时语塞,她确实是说过那样的话。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
赵盼儿怕宋引章和孙三娘起了争执,忙打圆场道:
“引章现在的身份不同了,再弹确实是有失身份,我们再想想别的法子吧。”
宋引章没有说话,可孙三娘却道:
“她是什么身份啊,盼儿你还是未来的王妃呢,咱们做人可千万不能忘本。”
“你……”
宋引章气道:
“你说谁忘本了啊?”
看着宋引章,孙三娘脱口而出道:
“谁看不起贩夫走卒,谁就是忘本了。”
“我没有。”
“够了啊,你们都冷静点,怎么还吵起来了呢?”
赵盼儿劝道:
“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了。”
听到赵盼儿这么说,孙三娘和宋引章都不再说话,这时,孙三娘又看向赵盼儿提议道:
“盼儿,既然马行街的人不爱喝咱们的点茶,那我们索性就改卖散茶,这样还省事。”
“我不同意。”
还不等赵盼儿开口,宋引章便道:
“卖散茶不就迎合那些贩夫走卒了吗?咱们茶坊这么雅致,怎么可以做出没品格的事呢?”
“引章,你怎么回事啊?”
孙三娘的脸色不太好看道:
“迎合贩夫走卒怎么了?怎么就是没品格的事了?”
“好了,要不然这样,散茶点茶各卖一半。”
赵盼儿又忙打圆场道。
听了赵盼儿的话,宋引章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可是就算加了散茶,客人不进店,生意不是一样也好不起来吗?依我看啊,干脆就把店搬到夫君说的茶汤巷去,这样也好一劳永逸。”
“搬店?”
孙三娘不同意道:
“这才开张了几日啊,那租房子的钱就都白扔了?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你会做生意吗?”
“我是没有做过生意,但我知道什么是及时止损,生意不好就别硬撑着了。”
宋引章忍不住反驳道。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我说一句你就呛我一句啊?”
孙三娘气道。
“是你先说我的。”
“我说你什么了?”
看着又吵了起来的孙三娘和宋引章,赵盼儿忍不住发火道: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这才开张了几天,就为点小事情折腾成这样,那还要不要继续做了?不然趁着现在折得少,散伙算了?”
说着,赵盼儿看向孙三娘批评道:
“你呀,说什么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要是我,我也得呛着你说话。”
批评完了孙三娘,赵盼儿又看向旁边哭哭啼啼的宋引章道:
“还有你引章,没说两句就掉眼泪,没道理也被你说成有道理了。”
这时,孙三娘开口道:
“盼儿,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没有坏心思。”
“刀子嘴豆腐心就是嘴坏,你说的那些话,不伤人心吗?”
说完,赵盼儿又看向哭哭啼啼的宋引章道:
“引章你也是,这么些年,三娘照顾了我们多少,你全都忘了啊?”
这时,宋引章突然站起来,她朝着孙三娘微微福了一下身子真诚地道歉道:
“三娘姐,我错了,我又犯了耍小性子,闹脾气的毛病,对不起。”
“这事都怪我,怪我嘴上没个把门的。”
孙三娘也向宋引章道歉道。三女相视一笑,感情变得比以前更加深厚。
“哈哈……”
……
又过了半月,赵氏茶坊的生意渐渐变得好了起来,原因有很多,孙三娘做的茶果子好吃,赵盼儿的茶艺高超,她还搞饥饿营销,让何四他们去茶汤巷拉来客人,并宣传自家的赵氏茶坊,但是,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宋引章和张好好,听说江南第一花魁娘子和东京第一花魁娘子都在这家赵氏茶坊里,那些文人墨客顿时趋之若鹜,想要一睹江南和东京两大花魁的绝世容颜。
奈何,赵盼儿把宋引章和张好好安排在楼上的雅间里,每日一曲,宋引章的琵琶和张好好的歌声融合在一起,让那些文人墨客只能闻其声,而不能见其绝世容颜,若是有人想要近距离听曲的话,楼上雅间,隔着一道屏风的位置,每日有十个名额,价高者得。
就这样,赵盼儿开的赵氏茶坊在东京城里彻底地出名了,最便宜的一盏茶也要卖一贯钱,就这还要排队,一时间,赵氏茶坊变得炙手可热了起来,每日都能净赚数百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