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有些不太高兴的赵盼儿,袁旭东笑着哄她道:
“你是王妃,那我想纳妾不得和你商量吗?”
“哼,谁是王妃啊?”
抬眸瞪了袁旭东一眼,赵盼儿娇嗔道:
“没有婚书,也没有正式办婚礼,我算是哪门子的王妃?”
“没有婚书可以写,没办婚礼可以办,这样吧,我先给你写一份婚书,等到了明年初,我就正式地娶你进门,如此可好?”
袁旭东笑道。闻言,赵盼儿有些害羞地道:
“我听你安排。”
“好。”
袁旭东笑了笑道:
“你作为我的王妃,可不能心生妒忌,知道吗?”
“知道了。”
白了袁旭东一眼,赵盼儿问道:
“说吧,你想纳哪家的小娘子为妾啊?”
“双喜楼的花魁娘子张好好。”
“啊?”
赵盼儿微微睁大眼睛,瞪了袁旭东一眼嗔怒道:
“你以后不许去那种地方了。”
“好。”
袁旭东笑了笑,他把怀里的赵盼儿用被子裹了起来,横抱着走下床笑道:
“走,我们去找你妹妹。”
“讨厌,你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
在赵盼儿的娇嗔声中,袁旭东抱着她去了宋引章的卧房里,接下来自然又是一场无比香艳的战斗。
……
与此同时,欧阳府上,德叔终于从钱塘回到东京。听欧阳旭说了他答应赵盼儿的那两件事,德叔不由急道:
“官人,万万不可啊,那份退婚书你绝对不能写,你想啊,那赵氏诡计多端,又出身欢场,满嘴鬼话,万一她拿了退婚书立刻跟你翻脸,到官府告你退婚另娶怎么办?”
“行了,盼儿她绝不是这样的人。”
欧阳旭满脸正色地道,可心里却忍不住担忧了起来,这时,德叔又继续道:
“官人,忠言逆耳啊,那赵盼儿不肯给老奴同心佩,还张口索要五百两黄金,现在又问你要退婚的文书,这分明就是包藏祸心啊,既然退婚,那就肯定有过婚约,你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吧?
那赵氏对你有恩,老奴之前虽说并不怎么喜欢她,可平白无故的,也不会随便去中伤一个妇人,可她真的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啊,你不知道,当初她为了稳住老奴,竟然一边装得伤心欲绝,一边转头就来了东京,比老奴还快几日啊。
而且,老奴在回来的路上还遇上了打劫的土匪,那八十两黄金都被他们给抢走了,这肯定也是赵氏安排的,一是为财,二是为了拖延老奴回来东京的时间,由此可见,这赵氏绝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啊,官人,咱们可不能不防啊。”
听德叔说完,欧阳旭猛地站起身,他一甩衣袖,背对着德叔坚定地道:
“德叔,你快别说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盼儿她绝对不是你说的这种人。”
知道他已经听了进去,德叔又最后劝了一句道:
“官人,这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那退婚文书就是你的把柄,难道你真的想这一辈子都受制于那赵氏不成?”
“好了,德叔,你快别说了。”
欧阳旭已然有了决定,停了片刻后道:
“对了,德叔,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盼儿的那幅夜宴图,是不是被你放在了给柯相公的寿礼里给送出去了?”
“老奴有罪,老奴有罪。”
听到欧阳旭问到那幅夜宴图,德叔立马跪到地上,左右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解释道:
“官人,那柯相公是你座师,他过寿,你送的寿礼太过于菲薄了,老奴就自作主张,把那幅夜宴图就给加了进去,老奴有罪,老奴有罪啊。”
“老奴有罪,老奴有罪,你就会说一句老奴有罪。”
欧阳旭满脸怒气道:
“德叔,你是不是合着,你只要说了这句话,我就必须得原谅你啊,多少次了,多少次你自作主张了,当初,我让你去钱塘告诉盼儿,我高中之后,由家中叔伯安排另娶,可你非得去显摆宫中贤妃赐婚,把她惹急了来了东京。
我让你去给老师送寿礼吧,你非得自作主张,去把夜宴图加了进去,你说,我现在怎么办?德叔啊,你这哪是我欧阳家的忠仆啊,你分明就是我欧阳家的活祖宗!”
“老奴有罪,老奴有罪!”
见欧阳旭怒火滔天,德叔跪在地上用力地扇着自己的耳光。
“行了,你起来吧。”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德叔,欧阳旭脸色阴沉地道:
“我去一趟高家,明天一早就出城去西京。”
“是。”
德叔从地上站了起来,烛光之下,他的脸色和欧阳旭一样的阴狠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