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三元客栈最顶层的上房里。听到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屋外传进来,此时,银瓶丫头离房门最近,她起身走过去打开门向外一看,见是袁旭东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群丫鬟仆人,他们手里各自提着大大小小的十分精致的食盒,她不禁惊讶道:
“公子,你回来了,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啊?”
闻言,袁旭东笑道:
“他们都是家里的仆人,等吃了午饭,我带你们回府里。”
说话间,他走进房间里,让那些丫鬟仆人都把拎在手里的食盒放到桌子上,然后便轻轻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房间。
“袁郎。”
“袁郎。”
“公子。”
赵盼儿,宋引章和孙三娘朝着袁旭东打招呼道。
“盼儿,引章,三娘,这些江南菜是我特意在越州楼给你们订的,东京做江南风味里,他们家做得最好,一会儿你们尝尝味道如何,要是还喜欢的话,我再给你们订。”
袁旭东微笑道。
“谢袁郎。”
“谢袁郎。”
“谢公子。”
“谢公子。”
四女都很客气地谢了一声。
“都坐吧。”
“嗯。”
众人落座,看着已经摆到了桌上的菜,孙三娘笑道:
“这么多的好菜,就我们几个哪吃得完啊?”
这些江南菜显然都是袁旭东精心挑选了的,赵盼儿和宋引章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感动,宋引章夹起一块自己最爱吃的酥黄独,开心笑道:
“太好了,居然有酥黄独,我最爱吃这道菜了,谢袁郎。”
“不客气,你喜欢吃就多吃一点。”
“嗯,谢袁郎关心。”
看着巧笑嫣然的宋引章,袁旭东微微笑了笑,给她碗里夹了一块酥黄独,直把小丫头羞得是俏脸嫣红。
坐在一旁的赵盼儿看向袁旭东微笑道:
“袁郎,你费心了,还特意给我们订了这么多的江南菜。”
话音刚落,突然见宋引章放下了筷子,还微微皱着眉头,赵盼儿不由问道:
“怎么了,不合你胃口?”
“这个酥黄独味道怪怪的,有点恶心。”
宋引章微微皱着峨眉说道。
“味道怪怪的?”
闻言,众人都各尝了一口,袁旭东觉得味道还可以,赵盼儿和孙三娘,银瓶丫头却俱是眉头微皱,各自评价道:
“嗯,芋头太老了,煎得也不够酥软,外面的香榧粉有一股涩味,这东京的酒楼就这么做江南菜的啊?”
“不难吃,但是也不好吃,味道一般。”
“嗯,还没有三娘姐做的酥黄独好吃。”
见赵盼儿几女不喜欢吃这些江南风味,袁旭东笑着解释道:
“南北口味不一样,东京人大概是更喜欢吃这个口味的江南菜吧。”
“嗯,有道理。”
“毕竟东京人又不是真的南方人,他们喜欢吃的口味肯定跟我们南方人不一样。”
闻言,宋引章笑道:
“三娘姐,我有个好主意,你做江南菜的手艺那么好,要不然,我和姐姐投钱,三娘姐,你负责掌厨,咱们索性在东京开个酒楼,就像越州楼那样的,你们觉得怎么样啊?”
听宋引章说完,孙三娘眼睛一亮,她看向旁边的赵盼儿,有些雀跃道:
“盼儿,你觉得呢?”
“我觉得啊……”
看了一眼宋引章和孙三娘,赵盼儿不由地笑道:
“我觉得不行,办不到。”
“办不到?”
“为什么办不到啊?”
“对啊,为什么啊?”
“因为……”
赵盼儿无奈解释道:
“我和引章的钱加在一起最多也就五百贯多一点,看着倒是不少,可这里是国都,东京大,居不易,就这么一点钱,哪够我们开酒楼的啊?”
“你说得也是。”
孙三娘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笑道:
“盼儿,三元客栈的老板娘见我手艺不错,想雇我做厨娘,一个月能赚到五贯钱,我……”
不等孙三娘把话说完,赵盼儿便打断她道:
“三娘,你先别急着答应老板娘,咱们是没有足够的本钱开酒楼,但是酒楼不行,咱们可以先开一家茶楼啊,就跟在钱塘时一样,我卖茶,你卖茶果点心,东京,咱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待在一起的好,你觉得呢?”
“好啊,开茶楼挺好,就跟在钱塘时一样,你卖茶我卖茶果点心,赵氏茶坊在钱塘是第一,来了东京自然也会是第一,让东京人也尝尝我们南方的茶,还有果子。”
孙三娘满脸开心地笑道,她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