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族长,并不是一言堂。你先想想哪些叔伯兄弟,是族里人敬重的,你也知底他们中谁是讲道理的人,你把这些人集合起来当作你的审议班底。
你把事务分成不同等级,设定好哪些是你一人能决定的,哪些需要族内人长辈合议,哪些是要开放给所有人发表意见……
只要处理好这些,族里的人与事就不会太管不下来。
成杞,有的时候,你把人想成你花圃里养的花,即使遇上花败了,你是不是会找原因,接着想是该施肥还是剪枝……把人比作花,这样,你会不会觉得简单很多?”
徐成杞是做得到的,他只是需要一个过程,来适应独立做主的感觉。
“惜时的伤,如何了?”这是何香梅去世前还惦记着的事,徐思雨作为长辈也当关心下。
徐思雨记得这个大侄孙女是个娴静柔顺的性子,不像念月教的陶迩和她家的翠微,被她们灌输了“离经叛道”的思想。
何香梅未被徐怀山赶出家前,徐惜时也算是长在何香梅膝下的。
祖孙间那几分孺慕之情,怕都这被亲人所伤的痛苦掩盖了。
“唉,眼珠子倒是没伤到,不过从眉骨到眼角的长疤是去不掉了。”说到女儿,徐成杞满是惋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