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的劳动力也努力投入到城市建设中,乐州很快就展现出跟过往不同的欣荣景象。
见春香阁的老姊妹被接到慈恩堂安养,芙蓉终于放了心,进了城主府。
慈恩堂是蓁儿在负责看顾,但她是徐思雨的贴身丫鬟,事多且忙。
她就请芙蓉姑姑代她照看,也是安芙蓉姑姑的心。
芙蓉姑姑给徐思雨的梳妆,上手得很快。
只是她老是爱走神,常在妆成后呆愣的看着徐思雨。
每次都是蓁儿夸了她手巧,她才反应过来,告退离开。
蓁儿拿着乐州城录等文书,跟徐思雨走进前府的书房,开始一天的政务。
她见芙蓉姑姑好几次魂不守舍了,看来是有话不敢说的样子,便向徐思雨询问:
“主子,你说这芙蓉姑姑是有什么心事吗?”
“嗯,空了去打听打听。”尽管徐思雨埋头在她的公务里,但她也观察出芙蓉姑姑的不同,不过她忙,只能交待蓁儿自己去找答案。
如今的乐州城内,徐家各工坊、玲珑布庄、香满楼分号都带过来了。
而她继承了早前官府和屈承正等罪臣的田产,已标识出农耕区、畜牧区、渔泽区、桑蚕区,安排了各区管事,一一了落实农产目标。
随着乐州学堂修得七七八八,她开始愁师资了。
她写了好几封信,分别给明帝、王大家和李肃凛都是要人的,林忆青也给崇正书院去信求师,可能是他们提前说了男女混校的想法,这几方都没有回应。
看着这些进度不良的项目,徐思雨总有想骂人的冲动。
但她知道她不能急,骂只能在心里,然后继续动笔写信、写招募令,重金求人才!
破局还是平翔给她带来的,果然,过去的恩惠不足以支撑永远的交情,只有即时的利益才有与人拿乔的筹码。
平翔又来求购军需,徐思雨便抓住这个机会,不多不少,开口就要常嘉府整个府学的资源。
“你也太把我当冤大头了吧?”平翔的脾气也是不小的。
他堂堂西南王,怎么次次被人要挟?
“山水相通,情义相连。你我之间,可不一定是谁恩谁怨。”不怪她要耍无赖了,确实招不到人。
平翔自认为朝廷对徐思雨的亏欠之情,他上次已经还了,所以他不想应。
他不想被徐思雨牵着鼻子走,但徐思雨精的很,徐家的橡胶制艺和止血棉都随她创新工坊搬到了乐州,他也是不得不要低头。
“你的胃口会不会太大了?”平翔觉得她要人要得过分直接。
“请。”徐思雨懒得跟他争论,干脆送客。
双方都知道,他们要的不是分裂的结果,而是合作。
所以,平翔走出了门,又绕回来,答应了徐思雨。
不过,他还是气得指着徐思雨问:“你就不担心我们安插人进来?”
“我又不造反,我担心什么?乐州虽然是归我管,但也是大明的土地,未来学子也是参加大明的科考,不是吗?”徐思雨内心澄明,答得也干脆,一下就把平翔给抵住了。
平翔决定,以后他得少来自找麻烦了。
他最终给徐思雨引了两名教授和四名训导,安排了属下半押半送到徐思雨这儿。
来者的表情不太好,但徐思雨不介意。
对于引进人才,徐思雨是给出了非常优厚的条件的。
徐思雨亲自带他们参观了学堂以及专给他们安置的住处。
那是围着学堂一排新修的两层楼小院。
室内的家具、被褥都配好了。
“每月月银三两,学堂里的食堂供三餐。”徐思雨将钥匙一一递到他们手上,还专为他们设了洗尘宴,拉着林忆青陪她主动应酬。
满怀怨气的众人,被徐思雨哄得飘飘然后,才慢慢觉得这差事也就是地方偏远了些,其他好像不算太差,慢慢的开始投入在教学之中。
当然他们与徐思雨最大的冲突还是在女子教学上,这一点徐思雨不想跟他们辨,只要他们服从。
“各位夫子,能力是唯一的分界线。在乐州,无论男女,我皆以能求之。”
其实,他们也不是真迂腐到没边,真迂腐的已经以死明志了,这点在后来与平翔的又一次拉扯中,被他当作他的不容易,说给徐思雨听了。
来到乐州的夫子们,他们也都有女眷家属,其实他们也不是完全看不到女子的才能和风华。
酒气上头后,本来端正的姿态也放松了不少,有些心里话,便问了出来:“城主,我家小妹刚和离回家,她不欲再嫁,想要自力更生,不知……”
“虞夫子,虞娘子可有何擅长?”
“我小妹啊,那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小时候,她背书可比我背得好多了。家父曾说,若是她是男儿身,必成大器……你不知道,我那小外甥十岁童生、十三岁秀才,都是家妹教导的……可惜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