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商的目的若是富家,自是足以。可我觉得我们还能做很多。”
“我们?”徐思雨望着林忆青,有点习惯他们绑在一起的称呼。
不知道为什么,徐家人没给徐思雨的压力,在林忆青的灼灼目光下,徐思雨感受到了。
徐思雨突然想起许多暴君与妖妃的故事,搭在徐思雨自己身上就是:“当你养了一个小娇夫,你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都给他。”
可,天下最好的,她还没有?
要怎么拥有,突然成了她的追求。
因为男色,徐思雨越发勤奋了!
林家,最初是以祖上积攒的食方开设香满楼发家。
后来借周氏的力,经营粮油铺子,才成为县城首富的。
到林忆青这一辈,他家又开始布庄、染坊的生意,意图很明确,抓住衣食这两条命脉,富贵可以绵长。
可这些,在周家的财富面前,都是小打小闹。
周家以珠宝商人、书画文坊、还有珍禽饲养成功拢住皇权的力量,拿下矿山开发权和大量的土地,再经营种植,开办了占西南两成市场的米行、油坊和炭行。
林周两家看不上她,不外乎她的势弱。
当她把林家和周家作为标杆研究一番后,总结下来新的方向,“抓住权势、成为权势。”
徐思雨要做大做强。
香煤饼是徐家工坊获利最高的产业,徐思雨提出做大的第一步便是要提升其产能,来满足更大的市场。
横向发展规模,纵向发展上下游。
徐思雨要把制煤工坊开到原材料的附近。
外人移居,需要三溪乡的原住民同意。
徐思雨与三溪乡人谈了一个远景,就让他们签下同意书。
带着这份同意书加上承诺制煤的一成利提给常嘉县里,徐思雨买下了三溪乡周边的几座山,徐家三房带着整个制煤工坊搬到三溪乡。
他们在三溪乡落户安家,就近购买石炭,制作香煤饼,同时还要将徐思雨买的山开发为果树园,专种香煤饼需要的原料梨树和枣树。
这份操作,掏走了徐思雨一半的身家,不过,她毫不怀疑未来的本钱和盈利。
煤老板,在环保理念大于经济理念之前,是不会亏钱的。
赵伯也搬回了常嘉县,坐镇中心,选了两个区域账房,分别放在新山村和三溪乡。
膨胀的事业,需要大量的人力,村民乡民不够用的,徐思雨便买人培养。
家里新买了两个婆子,一个帮忙煮饭烧水,一个负责洒扫院子,徐思雨将蕤儿从杂事中解放出来,每日帮她打扮,跟着她外出拜访,物尽其用。
水仙花开十一月,王夫人的门路拿下了。
王夫人邀她一同去拜访了前观文殿大学士,今和庆府通判——陆子充。
即便徐思雨不太懂官场,但也知道,陆大人这是被贬。
只是老爷子并不颓废,挥斥方遒,还想在和庆府做一番成绩。
王夫人引荐他们本来是借花献佛,要讨论什么文苑英华勘刻重录的问题。
结果,陆大人聊了半场水仙、半场农事。
王大家接住了花事,没接住农事,倒是背景板徐思雨大胆的接住了。
“‘仓廪足’才有钱财做诗文传承。”陆大人首要还是实际的民生问题。
主宾变次宾,王夫人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但徐思雨假装没看见。
王家带她直见陆通判,何尝不是打着“空手套白狼”的心思。想借花献佛,用与陆通判的相见,省下买花的钱,那徐思雨就当过他们的桥做自己的事儿了。
“我这儿有一处空铺,徐姑娘把生意开到府城来吧,也好帮老夫侍侍花。”
通判指的铺面,想必是位置不错,有钱难求的地方。
徐思雨谢过陆大人,还以一个特别甜美的微笑。
从一家工坊、镇上摊位,到县边半山商铺阁楼,开山养花种树,徐家在常嘉县也算小有名气的人家了。
如今,这事业越做越大,将到府城了。
不说其他,通判府的一门生意拿下,其他的生意也会有人买账,这跟徐思雨在常嘉县能通过洪夫人拿到不少订单一样,她已经能听到银钱哗啦啦的声音了。
她高兴,又给王夫人和陆通判各送了一盆他们喜爱的花。
冬至。
徐王氏提醒徐思雨给林宅送礼。
按习俗,媳妇儿这日要给公婆送冬衣和冬鞋。
很早,徐王氏就叮嘱徐思雨准备了,这天,自然会盯着她送出去。
林忆青住到江语阁后,林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态度,除了林家大哥来探望过他,好像也无任何异事发生。
林家没来找徐家的麻烦,也没打压徐思雨的生意。
一切安安然然,就好像没有事儿发生过。
“丑媳妇见公婆”,有了媳妇心态的徐思雨对林父林母自然产生了畏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