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做不了!”讲理不行就耍浑。
这是徐思雨的对策。
不知不觉间,徐思雨对林忆青的态度已经从客气到随意,只是现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
像她现在,都是躺在躺椅上,无比放松的跟林忆青进行商务沟通。
“哎,不如我们换个合作模式,你把方子和制作工艺交出来。我提两成利给你。”
“好哇,你打的还是这个主意?”徐思雨有些气愤,但还是懒散的指责道。
“姑奶奶,五成都是要与出去的,我自己只留了三成。”林忆青无奈道。
“打住,在你面前,我辈分可没那么高。你就不能少做点,能吃饱饭就好了。何必非得求多?”徐思雨现在每月近四百两的入账,一年里的银票都积下近两千两了,还不能光明正大的花,她已经没有太多赚钱的欲望了。
明账里也是有二百多两了,光是这笔钱,她能与徐王氏过很舒适的生活了。
徐王氏虽然最爱她,但也挂心其他儿孙。
操心一辈子的老人,如今没有烦恼,也是烦恼。
徐思雨不会想搬回新山村去住,只能把人都引出来,让徐王氏看着他们也过好,才会安心。
这也是徐思雨开始培养徐念月和拉扯大哥一家的原因。
她现在想的是如何稳妥的让家里人都富起来,对于只她一人赚私钱的活儿都不感兴趣了。
林忆青还是一句句姑奶奶的求着,看得出来他是不达目的不放弃的。
在林忆青对她有恩的份上,徐思雨表示她会考虑一下。
方子她大约会给了,只是其中的配料她真得试试、改改,以后味道的差异不需太以来手艺的参差来解释。
林某人放心了,这才开始与徐思雨闲话家常。
三个月没见,这姑娘见他怎么一点儿都不激动?
想他林忆青在常嘉县引多少姑娘爱慕。
他打听过徐思雨在新山村的事儿,说实话,他对她的眼光疑惑得很。
她那个所谓的娃娃亲未婚夫长成那样,听说还是她追着跑的,想他生得如此风流倜傥,这姑娘怎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跟徐思雨相处过,知道她不是一个会因身份差异而望却的性子,难道真是他魅力不足?
“你……最近在忙什么?”不知什么时候起,在徐思雨面前,林忆青总为弱势的一方。
想跟小姑娘多说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忙着想怎么赚钱?”
林忆青:??
他很无语,她刚刚不是说不求多赚钱了吗?
春和景明,和煦的微风拂过人的脸庞,哄得躺椅中的人倦意顿生,说话懒洋洋的。
“我家的情形,你是知道的。我带着娘住到镇上,可哥哥嫂嫂们还住在村里。近来我娘病好了不少,镇上日子清闲,就时常牵挂他们过得好不好?尤其去年又从我这儿借着粮过日子,种田的吃不上饭,还种什么田?”
徐王氏从没在徐思雨面前故意展露她的担心,只是在徐成杞来镇上送柴走动时,打听新山村的事儿。
经过冬日雪,今年大约会是一个丰年。
徐怀山已经开始春种了,就想早一点把欠徐思雨的还上。
所以,这般情况下,徐思雨能只顾自己吃香喝辣,而不管村里的亲人吗?
就算徐思雨对他们没责任,但在这样一个讲究家族的时代,在徐王氏关切的眼神下,徐思雨必须带着他们一些。
“想到了吗?”林忆青笔直的坐在石凳上,望着躺椅上这个在他面前不在意得体不得体、礼仪不礼仪的姑娘,问。
“卖着了。”
“卖着了?卖着什么呢?”林忆青很是疑惑。
徐思雨斜眼指着檐下簸箕架上的鸭毛,那儿,收来做衣服和被子的。
“鸭毛做衣服?你卖了?卖给谁了?”
晒着太阳,闭着眼,没察觉男人的情绪波动,徐思雨一五一十的给他说了。
忽地,林忆青站了起来,生气地问:“你做买卖,不考虑找我合作?”
“啊?”徐思雨错愕,“这又不是糕点,我自家搞搞,还得跟你合作?”糕点是结了契约的,可其他的,他们必须要再结在一起吗?
找合作人,徐思雨以为是肯定的,但她应该不会首选林家,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做生意的不都懂这个道理?
“我家有布庄、有染坊,为什么不能跟我合作?难不成你觉得跟我一起做生意不好?”
看着某人都快气急败坏了,徐思雨试着解释道:“呃……我就是想多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你还想有比我林忆青更好的选择?”
……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不对劲。
“鸭毛,要多少,怎么收,怎么卖,你给我说清楚。”林忆青挥开衣袍,重新坐下,神色严肃的望着徐思雨。
这架势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