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雨再睁开眼睛时,眼前漆黑一片。
妈呀,这是又死了?她心想。
徐思雨委屈极了,想她到底是犯过什么大错,为什么要经历两次死亡,才让她下地狱?
上一次,她无牵无挂就算了,这一次,她还有娘,她舍不得。
徐王氏会受不住这打击的。
头痛再次袭来。
人死后,还能感觉到痛吗?
不只头痛,徐思雨感觉浑身都痛。
她本能的松松左右手臂,试图缓解,结果更痛,痛得先前后脑勺的痛,仿佛不那么明显了。
正当她难受时,周遭突地光亮四起。
一道幽幽的中年男音从头顶传来,“你醒了?”
徐思雨:!!她醒了?她还活着。
中年男人坐在比较远的地方,前面有四个大汉隔着。
猛地看到四个光膀子露横肉的大汉,徐思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却不想又挨着了硬墙,把背撞了青痛。
“shit!”说句脏话,疼痛会消失一点。
徐思雨挪动快散架的身体,尽量坐直,抬着头问大汉身后唯一坐着的人:“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男人不紧不慢的说:“我家主人欣赏徐姑娘的糕饼手艺,请姑娘在此住一段时间。”
“这儿?”这好像是一间地下室,难得这么热的天,这里还冷飕飕的。“地下室?你这是监禁?”
男人没再理会徐思雨,只是确认了徐思雨是他们要抓的人,留下四个字“好好看着”就离开了。
中年男人出去后不久,四个大汉跟着也退出木牢房,反锁上门。
绑架、监禁,徐思雨彻底清楚了她的处境。
她得冷静,得想办法逃出去。
徐思雨撑着墙慢慢站起来,头搭在木栏栅门的间隙,侦查门外的环境。
地下室购置很简单,除了关徐思雨的这个用木栅栏隔开的小牢房,就一个开间,开间的一边有一道木梯连着顶上的木门。
四个大汉应是地下室的守卫,大约是两人一班,休息的两个已经不见了,剩了两个也是坐在一起,开始吃菜喝酒。
大约是觉得她掀不起风浪,守卫得并不用心。
看过电视剧都知道,换班或是守卫昏睡时是最好的逃跑时机。
徐思雨不着急,准备先歇着。
她饿了,她回家时是该准备午饭的时间,到现在怎么也有几个时辰了。
买了小面包和牛奶充饥,又用红花油把身上的淤青揉了揉。
接着,把手揣进袖子里,抱胸,闭眼假寐,实际一手拿了在拼夕夕买了高压电弧棒,一手是杀虫剂,养精蓄锐、静待时机。
不知多久,有人放了一个馒头和一碗水在门口,但人没进来,徐思雨想了想,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她没有耐心了。
守着的两个人似乎是有些累了,歪着趴在桌上,呼吸起伏很稳定。
如果是正常人的作息,这会儿大概是深夜了。
徐思雨瞧了瞧木门上的铁锁,她在拼夕夕翻了翻,买了两瓶腐蚀剂,带着3M口罩和实验手套悄悄的给这把不怎么牢靠的铁锁上“药”。
二十一世纪的徐思雨曾到某古镇旅游过,当时为了追求原汁原味的古风,特意住在一家号称百年老宅改的民宿里。
那民宿用的是铜锁,徐思雨当时莽撞,一扯一歪,钥匙片都没差就把锁打开了。
当时,徐思雨还找民宿主讨论了门锁不安全的事宜,想让他们做一些改进。
可民宿主说这是他们的风格,而他们有监控,很安全。(作者真实的经历)
徐思雨:……
还有,以前奶奶家的锁,也是一踢脚就能撞开的,在防盗门出现前,民用的锁都不太牢靠。
……
铁锁“滋滋”的发生化学变化,而徐思雨倚在门上,轻哼着小调掩盖着声响,又观察守卫大汉的动静。
不一会儿门就有些松动,徐思雨在实验手套外又套了一层线手套,把手拐到门外,左扯右拉,买的螺丝刀还没用上,锁就断了。
徐思雨打了一个包袱,把不该出现的东西和垃圾都收拾上身,拿上高压电弧棒和杀虫剂,踏出房去。
悄悄的给了睡着的大汉一人脖上来了两电击,叫了几声,没有反应了。
徐思雨再攀上木梯顶开头顶的门板门,观察头顶的世界。
靡靡袅袅的吟唱声从园中传来,灯火酒绿带着曼妙的、臃肿的身躯映在每一片阴影里。
靠,妓院。
徐思雨悄悄的把木板放下,蹲在楼梯里思考。
地下室的出口是在草丛里,小心躲着走,问题不大。
可妓院这种地方,门口的把守应当是很严的。
绑她的人能把她放在这里,那就是打着让她逃不出去的主意。
怎么办呢?
放火?趁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