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么没用?不是精明的三哥吗?看不出她的反向操作。
徐怀泽对这些大商家有一点点了解,他们并不是面慈心善的大好人。
你对他们有用的时候,这些人会以礼相待,可触及到他们的利益时,那就不一定会遭到什么报复了。
小妹啊小妹,这是把家里的脾气撒到外人身上,不知道要惹多大的祸。
徐怀泽一时只想把徐王氏赶快回来,莫揪着他那边修房的细枝末节折腾了。
“徐姑娘,没你这般还价的?”见上有不虞,于掌柜用训斥的口气责问徐思雨。
“听闻香满楼请的大厨,都是最好的,工银要比其他家多一两。于掌柜尝过我的酥饼,林公子也明白其中的与众不同,为何在我这儿就一味的贬低呢?”
没被他的权势吓着认错,还继续讲理,虽然是歪理,这虎丫头真是村姑子?
林忆青审视的目光中,打着一点点欣赏,不自觉的放下了翘着的腿,不过还是绷着表情问:“徐姑娘,谈生意,诚意得双方给。本公子还能抬高一点儿,但若姑娘无意达成,今日就当本公子白跑一趟。”
哎呀呀,这下于掌柜有点慌了。
这生意相当于是他在穿针引线,做成了,东家有赏;黄了,自然有罚。
于掌柜都想踢徐怀泽几脚,身为兄长,还不能替妹作主。
这就是没做好背景调查了!
站在一旁做背景的徐怀泽也焦虑啊,他还真是不能。他看他妹根本就不想让步的样子,也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钱给得太低了,做不出来。
哦,对,他怎么忘了,上次得赏回来,徐思雨是给徐王氏说赚五两多。
五两多,以徐怀泽的估计,徐思雨怎么都留了一二两,那一个算下来最少也是一百二三,好像他妹要个一百五十文,没什么错了。
只是他不懂怎么跟掌柜的辩解,便作不懂,一切旁听吧。
只希望掌柜莫迁怒于他,迁怒也行,就是不要退了他一家的活计……
“诚意?我以为你们商人只谈利益。”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徐思雨的直白令场面再次沉寂。
现代的徐思雨就是这样一个直愣愣的性格,好时好,恶时恶。
哪怕心里知道人情事故该有弯弯绕绕,可行事作风永远都是走直线。
所以,受不了社会气回家躺平了……
但是,那是她有资本,如今的徐思雨,可以为了徐王氏,弯一点点。
“咳咳,我是说,我们说事儿,别谈虚的。”
在场三个男人:……
还是有最终决策权的林忆青稳住了,问:“那还是一百五?徐二姑娘,能不能让步些,让本公子有点赚头?”
对嘛,你要给台阶啊。
徐思雨真实能降的空间很大,但这是她的红利啊,她也有点葛朗台上身了,不晓得还多少合适?
徐思雨的冥思苦想,倒让林忆青相信她的枣泥核桃开运酥金贵了。
“一百五,少不了了。”徐思雨想了好久,开口。
“不仅如此,林公子还得答应我给我家,给我砌一个新炉子。”
这次,林忆青倒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很有耐心的等徐思雨说理由。
“林公子,我这个炉子,会有些特别。你家的大师傅,定有能力把它用得更好。”
成交!
林忆青想起老周说的排骨香肠,前有糕点、后有窑炉,这姑娘可还有不为人知的的本事?
他得养着,再看看。
林忆青加了货期的要求、独家售卖和其他的违约条款,他以预定的方式销售,拿货时钱货两清,避免了囤货滞销的风险。
徐思雨需要时间画窑炉图纸,让林忆青隔日再来,答应了那时将契书同窑炉图纸一起交给他。
富家公子将要离开之时,就见一老太太,中气十足拿着一根长木棍,推门、进屋,把他从头到脚、上下打量,然后把徐思雨圈在身后,“老三,你小妹还未出阁,你让外男进屋做什么?”
若不是来人衣冠楚楚,徐怀泽也在场,徐王氏不介意直接动手。
她监工监得认真,没注意家门口停了一辆豪华的马车。
还不是碎嘴的五婆来问她是不是要把徐思雨许到镇上做人小妾,徐王氏还不知道她闺女又被编排了。
村里传徐老三盖房的钱是卖徐思雨的钱,还问徐王氏到底卖了多少?
这一说,徐王氏随手就拿了一根木棍往这些人身上打去,然后急冲冲的往老徐家赶。
徐怀泽见老娘一副要干架的姿势,连忙赶上前抓住木棍,解释道:“娘,是我被喜事冲昏了头,大意了。”村里的姑娘,哪有这么在意的,想他妹以前都快住到张家了,徐王氏也没说什么啊。
徐怀泽心里虽这么想,但肯定不敢指责徐王氏有错,于是他先认错。
“喜事?”光这两个字就刺激到徐王氏的神经,眼神带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