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二十日,她说的谎比过去二十年都多。
她想她不能只是纯倒卖,还是得将她新世纪的见识融入这时代的方式来改变生活,这样所得的一切才会变得合理。
而心安理得的享受。
徐思雨也是个就事论事的,想着保暖,棉花没有,那该做羽绒啊!
“娘,村里有谁养鸭鹅的吗?”
“想吃鸭,还是想吃鹅,廿八让你三哥带香满楼的菜回来。把烧鸡那道菜换了。”
买香满楼的菜是廿九祭祖用的,都是徐老爹喜欢的口味,徐思雨可不想抢:“不不不,那是爹的烧鸡,不要换。
徐王氏欣慰的看看徐思雨,“你爹这个福气薄的,没看到我们这么孝顺的闺女。”
烧鸡:……
孝顺就是孝顺吧,徐王氏对她孝顺的定义跟别人不一样。
“娘,我不是要吃肉,我是要鸭毛、鹅毛做衣服。”
“鸭毛、鹅毛做衣服?那不有屎味儿?”徐王氏不解。
“嗯,以前师娘说过,鸭鹅的绒毛很保暖,用草药水喷喷,可以去味……我们家靠山这边,就有那种草药。”
师娘啊师娘,您就替思雨遮掩下祛味剂啊!徐思雨心里默念着。
她继续给徐王氏解释道:“就像皮料子,经过鞣制,可以去掉腥味,动物毛也是可以的。”
“哦。”徐王氏第一次听到用鸭毛保暖,不置可否。
但不管怎样,姑娘不就要点毛吗?这还不好办。
取毛有一定要求,其实生拔毛是最好的,但是徐思雨想想都觉得残忍,还是让它们利索的死吧。
她只把湿拉和干拉的法子说给徐王氏听,徐王氏立马就答应了她,“明儿,娘就在村里跑一圈,这过年过节的总有杀鸭宰鹅的,拔点毛还是可以的。还有你三嫂娘家,有片塘子,我让她找她爹给我闺女要去……”
好吧,虽然听着可能要的方式方法不对,但徐思雨暂时不去思考这个问题。
等她把内胆做出来了,她就可以借这个名义开始倒卖更多的东西。
不难想,因为徐思雨要羽绒,徐王氏又把村里搞得鸭飞鹅跳。
大嫂何香梅是拔毛主力,更是对小姑子的折腾气得不行。
前些日子还觉得徐思雨变好了,现在又觉得她是换了一个方式折腾人。
徐思雨则在杜夫子家“埋头苦干”,两耳不闻窗外事。
每天收到徐王氏“要来”的毛,先放在簸箕里晒着,等她“空”了再来做内胆。
廿九,北山上坟。
一盒的糕点让多年没哭坟的徐王氏对着徐老爹的墓碑又哭又唠叨:“咱们闺女懂事了,孝敬你的,你可要多吃点。”
徐老爹吃到吃不到,能吃多少,徐思雨不知道。
反正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这祭品,是要打包带回家的。
酒、肉,都先存着,要作全家人的年夜饭,撑一家的排面。
一年中最后的两日,私塾没开,酒楼工只做半日,但所有人都很忙,嗯,忙着过年。
因为第二天一早,香满楼要来收货,徐思雨让徐三哥下工后把她在杜夫子厨房“做”的糕点运回家里。
板车走在田坎间,徐思雨打着火把走在前面,慢慢走。
徐怀泽打量了这个最近变化很大,尤其是对家里人态度变化特别大的妹妹,开口问:“幺妹,你弄鸭毛是有新的赚钱想法?”
莫说,三哥是家里最精明的了,这就在探视商机了。
“嗯呐,还在试验阶段。”
听着徐思雨这么爽快的承认,徐怀泽也放心了些。
徐王氏让他给岳家带话,说是岳家所有的鸭、鹅毛都要留给徐家。
岳丈家就在云阳镇的另一方向十里路,家里地不多,靠一个小水塘养着鱼鸭,贴补家用。
几日前,他去了一趟。
老人家奇怪徐家要鸭、鹅就算了,要毛是怎么回事?追问他是不是他娘借着要肉?还有,有多少要多少,是多少?
徐怀泽没得定数,就说要毛,让岳父随便留就是了。
现在知道不是乱搞,就很好奇:“这个也是想卖给香满楼?”
“不是。”徐思雨猜到徐怀泽是想插进她的买卖里,话不再多说。
这家里,对她最好的是徐王氏,接着是大姐和大哥。徐思雨说的好,是真心的那种。
二哥、三哥也迁就她,但参杂的原因就多了。
徐思雨是典型的认亲不认理。
徐家既然分家了,那有的事便是不能随便共享的。
“这个,我准备好了,会找娘出主意。”徐王氏是她的原始股东,兄弟姐妹怎么安排,徐思雨觉得该听她的。
“现在只有糕点拿得出手。”徐思雨补充道。
“那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