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后简单应了一声便继续搀扶崔缊蓉返回住所,这时宋二叔连忙跟上来并低声细语般表达自己的震惊与不解,“我真没想到宣王居然会做出联络叛逆这种胆大妄为之举,若提前知晓绝对不会有往来瓜葛。”
说着说着情绪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哽咽。
听到这话时宋衍熠的脚步忽然停下,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其实你也是被欺骗的对象。”
宋二叔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怪罪于自己。
“我一直担心哥哥可能会因为我交友不慎产生误会。”
“不必忧虑过多,”后者目光温柔地说,“你也只是为了整个家族考虑而已。既然身为手足,则无论何时都会站在一起共同进退。”
得到了宽慰的宋二叔内心稍感安定,但仍难掩些许顾虑。
回到院子中之后崔缊蓉终于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亲哥哥吗?”
对于这个问题宋衍熠只是微微一笑并抬眉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每当事情超出掌控范围或结果不如愿时,你的平静总会显得很诡异。”
这样敏锐洞察力让人惊叹不已。
听罢宋衍熠轻轻拍了拍怀中美人的脸庞作为奖励:“你真是个机灵鬼呀。”
谁知却被崔缊蓉抱怨连连,“哎呀疼死了啦!”
闻言后宋衍熠连忙收手不再动作,实际上根本没有使用力气去按压肌肤。
然而这段时间以来她最常说的一个字就是‘疼’了。
每一次涂抹药物的过程对她而言都是一场灾难般的折磨,以至于如今再听见这两个字眼就能深深触动自己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对付他目前还不是时候。”
针对外部那些潜在威胁,他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给出答复,
“虽然说现在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但至少宣王还有扭转局势的可能性,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仍需保持现状不能随意破坏平衡关系。
至于怎样对待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嘛……
即便是将来必须要采取行动的时候,充其量也只是将其逐出权力中心而已,绝不会施加任何过分手段。
特别是考虑到某些特定人物背景特殊性——譬如说母亲陪嫁带来那位庄氏侍妾的身份决定了即使父亲想要严惩恐怕也不那么容易做到吧。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就此作罢。
无论如何,曾经敢于冒犯挚爱者的每一个个体终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崔缊蓉缓缓走进屋内,换上了一件相对宽松的衣服。
她的声音略带讽刺与轻蔑:“难道那宣王爷还能东山再起不成?”
跟着她步入房间的他注视着她褪下那身厚重的外袍,束缚渐渐解开,细腰间缠绕的丝带轻轻松开,仿佛是解开了一条枷锁。
随后,她将外衣慢慢脱去,露出里面的洁白睡裙。
伸长胳膊,试图从高高的橱柜中取出一件新装时,柔软的睡裙滑落下来,微微显露出了她雪白的手臂和修长而纤弱的脖颈。
眼前的景象让他的目光不由得暗淡了几分,一种久违的情绪在心中泛起。
这段时间以来,两人之间的关系愈发疏离,让他忍不住感叹时光流逝之快,那些亲密无间的瞬间仿佛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看着眼前这温润如玉的身影,内心深处难以抑制地涌动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突然感受到背后传来的两道炽热眼神,崔缊蓉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
只见那位男子快速上前,毫不犹豫地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着些什么。
低头之间,那温暖湿润的双唇已经轻轻地贴上了女子细腻的锁骨肌肤之上,动作中透露出一丝渴望已久的感情。
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崔缊蓉感到非常惊讶,完全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在这样一个时刻表现出这般强烈的情感。
“你怎么了?为何今日如此急躁?”
想要挣扎离开却发现自己反而被对方抱得更紧了一些。
一只手偷偷穿过裙摆触及肌肤之下,呼吸声变得急促不已,表明此刻的他已经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冲动了。
“婉婉……”
那平日里沉稳而磁性的声音此时变得有些沙哑,“我真的好想你……”
“别这样了,真的有点疼啊。”
崔缊蓉眉头微皱地回应道。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的热情,动作立时停止了。
尽管脸上满是不愿放弃的表情但最终还是放慢了速度问了一句:“莫非伤口仍未完全愈合么?”
透过昏黄光线可见他眼底闪过一丝不解之色。
“哪怕仅仅是轻触也会感到不舒服呀!”
崔缊蓉淡淡解释道。
听着对方这么说,宋衍熠的喉结不禁微微滚动起来,“既然那样,我就尽量不碰到那儿……”
然而对方依旧是用冷漠的眼神打量着他,看不出半点情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