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谢秀云的离开,庆安显得有些局促,低声询问:“少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宋衍熠眼神一凛:“你先去查查看,她是否真的回府了。”
庆安愣怔片刻,尽管不解其意,但依旧不多问,迅速领命离去,着手安排人手搜集情报。
而在繁华的东街,随着夜晚的降临,锣鼓喧天,花灯逐渐点亮,每一盏都承载着人们的希望与梦想。
谢秀林兴奋地指着不远处的一组花灯,几乎要跳跃起来,那孩童般的纯真让人动容。
而一旁的崔缊蓉,虽然也被绚烂的灯火吸引,但眼底却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寂寞。
曾经,她也与家人一同漫步于灯海之中,而如今,只剩她孤身一人,就连身边的阿谨也不在身边,这份孤独,如影随形。
盒子灯的光辉如同流星般急速消逝,几乎与此同时,一条由绚烂火焰组成的火龙腾空而起,带着炽烈的光芒与不羁的气势,将整个现场的氛围瞬间推向了高潮。
人群沸腾,欢呼与喝彩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在这片欢腾之中,崔缊蓉的目光在人群中若隐若现的刀光中微微一凝,仿佛一道冷冽的寒风穿透了热闹的表面,直击她内心的警觉。
她的心跳不由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如乌云般迅速笼罩心头。
未及多想,她立即伸手试图拉住身旁的谢秀林,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可能的风暴中心。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站在她们这边。
谢秀林非但没有被拉住,反而因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力推动,身形不稳,猛然摔落在地,几乎与舞动的火龙擦肩而过,场面惊心动魄。
人群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开始骚乱,如同潮水般涌动,将原本有序的舞龙队伍冲散,那象征着吉祥的火龙也无奈地跌落尘埃。
崔缊蓉心中一凛,正欲借势爬起身躲避,却感到背后一只强有力的手蓦然捂住了她的口鼻,带来一股刺鼻的迷药味。
她的眼睛猛地一缩,瞳孔中映出了惊恐与决绝。
多年的危机意识让她条件反射地屏住呼吸,同时手腕一翻,腰间藏着的银针如同灵蛇出洞,精准无误地扎进了身后壮汉的手背。
壮汉吃痛,一时失手松开,给了崔缊蓉逃脱的机会,她犹如游鱼般灵活,从壮汉臂弯之下灵巧地溜走。
然而,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崔缊蓉发现自己似乎成了众多目标中的焦点,至少三名男子不顾人群的混乱,向她逼近。
好友素月早已被人群冲散,四周是一张张陌生而冷漠的脸庞,崔缊蓉急中生智,一头扎进拥挤的人群中,试图借此掩护自己。
马匪们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弃,他们强硬地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一步步缩小着包围圈。
就在此刻,崔缊蓉目光一闪,注意到远处一名马匪已经擒住了谢秀珠,她拼命地挣扎,无助地朝崔缊蓉伸出了求援的手,但很快,一张粗糙的布巾封住了她的口鼻,一切抗争似乎都成了徒劳。
不多时,谢秀珠便失去知觉,被那马匪粗鲁地扛起,迅速奔向附近一条狭窄的小巷,那里停着一辆满是风尘的马车。
望着这一切,崔缊蓉的脸上失去了血色,救援的冲动在心中翻涌,却又不得不暂时压制。
尽管平日里她与谢秀珠之间并无深厚交情,但此刻那一抹求助的眼神,却意外地触动了她心底的柔软。
落入这群穷凶极恶的马贼手中,无疑意味着无尽的苦难与折磨,无论是肉体的凌辱还是勒索赎金的威胁,每一种结局都指向了一个共同的终点——悲惨与绝望。
身为一个从小被宠溺的千金,面对这种绝境,其心中的恐惧与痛苦,或许比死亡更为难熬。
但转念之间,一个大胆的念头如电光火石般划过她的脑海:如果她能设法自救,甚至解救谢秀珠,那么在谢家,特别是大夫人那里,她的地位和命运或许会因此出现转机……
这个念头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坚定了她的意志。
只见她飞快地从袖中取出一颗特制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下。
紧接着,她假装体力不支,身子一软,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试图以此来混淆视听。
马贼们果然中计,以为她也是被迷药所困,其中一个迅速推开人群,喊道:“这里还有一个!”
“一起带走!今日这一票,定能让我们赚个盆满钵满,手脚利索点,宁可抓错也别放走任何一个!”
马贼的指令冷酷而直接。
很快,崔缊蓉也被用同样的方式制服,一块浸透了药液的布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在窒息感中徒劳地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无力地陷入了黑暗。
马贼粗暴地将她扛起,迅速穿过小巷,将她扔进了那辆满是灰尘的马车中,与昏迷的谢秀珠并排躺着。
利用混乱,马贼驾驭着马车驶离了现场,仅留下一名同伙在车厢内看守,其他人或驾车,或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