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妥善安排好其余战士后,崔珉领着张炆与崔缊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步入皇宫。
太监们手持宫灯,引领他们穿越一道道长廊,最终来到了庄严肃穆的立政殿。
龙椅之上,皇上与太后已端坐许久,龙袍与凤冠在烛光下更显尊贵,三人连忙俯身行礼,异口同声:“吾皇万岁,太后千秋。”
皇上目光温和,望向张炆,言语间难掩喜悦之情:“边疆捷报频传,朕心甚慰。徐副将,你为我汴唐守得一方安宁,实乃国家之栋梁,不负朕之所望。”
“崔将军慧眼识珠,推荐你挂帅出征,果然是英雄出自民间。”皇上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崔将军的肯定,也对张炆的英勇给予了高度评价。
张炆谦逊地回答,声音虽轻,却透露着坚定:“微臣何德何能,承蒙陛下谬赞,只愿为国效忠,此次不仅击退敌军,还擒获敌酋之子,边境部落不久将来京请罪,一切皆仰赖陛下圣明。”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边疆之患,困扰我朝多年,今日终得良机以制衡,徐副将之功,不可磨灭!”
太后在一旁,笑容满面,言语中尽是赞许:“有你们这样的忠臣良将守护汴唐,实乃苍生之福。”
然而,皇上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话语中带着几分寒意:“徐副将长途劳顿,定是疲惫不堪,先回府休息,晚间朕自会派人接你与众将士入宫,共庆丰功伟绩。”
“退下吧。”随着皇上的命令,崔缊蓉与崔珉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三人一同躬身告退,声音整齐划一:“遵旨。”
离开立政殿后,崔珉的面容显得格外沉重,张炆见状,低声询问,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安:“将军,皇上似乎有所不满,是否微臣在朝堂之上有何不妥之处?”
崔珉摇了摇头,低声解释:“非你之过,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且安心回家休息,我会安排侍卫护送。”
张炆虽然初涉官场,不明其中奥秘,但也知趣地不再追问,只是默默点头,心中暗自思量,既然事不关己,便不多加干涉。
三人走出宫门,望着张炆在侍卫簇拥下渐渐远去的背影,崔珉与崔缊蓉才登上马车。
车内,崔珉的语气沉重,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皇上与太后共掌朝纲,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若此局面持续,我担心朝廷内部恐生变故……”
崔缊蓉轻轻一笑,试图缓解这沉重的气氛:“父亲的忧虑我明白,但若真要乱,又怎会拖到今日?太后虽权柄在握,却始终以辅佐皇上为己任。问题在于皇上既不愿权力旁落,又渴望功名,这才对太后的频繁干预感到不满。记得我们在边疆时,皇上急于求成,差点让敌人有机可乘。”
崔珉沉默不语,那段往事如同一道伤疤,至今仍隐隐作痛。
那时,他们虽屡次击败敌军,实则危机四伏,皇上的一意孤行,几乎让战士们付出生命的代价。
崔缊蓉继续说道:“若非太后心灰意冷,选择遁入佛门,谁又能阻止皇上的冲动?”
她深知父亲担忧的是皇上与太后之间的权力斗争可能带来的后果,但太后并非不明智之人,绝不会轻易引发内乱,自损根基。
毕竟,只有朝廷稳定,太后的地位才能稳固。
此外,她注意到皇上近期气色不佳,心中更是多了一份忧虑。
她决定提醒芳菲留意太后的饮食安全,以防宋衍熠等人狗急跳墙,采取极端手段。
夜色渐浓,麟德殿内灯火辉煌,乐声悠扬,皇上对张炆及众将士的赞誉之声不绝于耳。
一箱箱金银财宝被太监们搬入大殿,战士们惊叹之余,更多的是感动。
皇上笑眯眯地说:“年关将至,你们为朕赢得了胜仗,朕心中大悦,你们有什么愿望,尽管提,朕会尽力满足。”
面对皇上的慷慨,众人虽不敢过分要求,但多是表达了对财富与晋升的渴望,皇上一一应允,场面热烈。
崔缊蓉坐在一个可以俯瞰整个大殿的位置,她敏锐地捕捉到宋衍熠与宋衍辰的不同表情,两人似乎都在寻找机会,在皇上面前展示自己。
她不动声色地指示温殷旸,让宋衍辰收敛锋芒,而宋衍辰只能隐忍不发,相比之下,宋衍熠似乎在伺机而动。
崔缊蓉心中暗自忧虑,当她看见宋衍熠借着侍卫斟酒的间隙,向某人使了个眼色,心中的猜测愈发清晰。
就在这时,宋衍熠站起身,缓缓走向大殿中央,恭敬地施礼:“父皇,儿臣也为将士们准备了一份薄礼,聊表心意……”
皇帝的酒意正浓,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他饶有兴致地轻启朱唇,问道:“熠儿,你究竟为我大夏的勇士们准备了何种厚礼,让朕听听你的奇思妙想。”
宋衍熠面带诚挚,语气平和而坚定,回答道:“儿臣思前想后,深知虽然金银财宝能彰显将士们的荣耀,但在繁华的京城之中,他们往往难以寻得一处安身之所。因此,儿臣自作主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