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您还需要从他那里获取情报,他是京城中最顶尖的情报掌控者,万万不可轻易得罪啊!”林渊明的声音里充满了忧虑。
张炆挺身而出,话语掷地有声:“祸因我起,有怨报我便是!”
他身后的女子,容貌出众,气质超凡,紧随其后,坚定的目光与崔缊蓉交汇,轻声道:“此事与两位公子无关,所有的惩罚,就让我一人承担吧!”
男子在昏暗中沉默不语,只有紧抿的唇线在光影交错中若隐若现,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张炆与女子的话语在房间内回荡,崔缊蓉保持着沉默,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
林渊明在一旁焦急万分,贴近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几乎是恳求:“您还是稍微妥协一下吧!楼主并非不通情理之人,而且……”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满是担忧。
“况且,您还需向那位大人购取至关重要的情报,此人乃是京中无人能及的情报掌控者,任何细微的触怒都可能招致不可估量的后果,万万不可轻举妄动,有所得罪啊!”
崔缊蓉浅浅一笑,让一旁的林渊明误以为她已经接纳了他的忠告,心中不禁略感宽慰。
然而,接下来自她口中的话语,却让林渊明瞬间惊得冷汗涔涔。
“阁下的时光恐怕已是屈指可数。”崔缊蓉的声音平静而淡漠,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林渊明闻言一愣,急忙出声制止,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可置信:“此等关乎生死之言,怎能轻易出口!”
崔缊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保持冷静。
她的目光穿过人群,始终紧紧锁定了那位看似普通的男子。
“您体内的‘毒粟’早已侵蚀至骨髓深处,发作只是时间问题。一旦发作,至少将持续两个时辰的痛不欲生,不出半个月,您的身体将无法承受如此剧痛。”
“若您还心存一丝求生之念,那么,这世间能够挽救您之人,唯有我。”崔缊蓉的话语掷地有声,却也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男子身旁的随从听闻此言,怒不可遏,厉声呵斥:“简直是胡言乱语!我家楼主身体康健,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叫做真正的生死!”
“来人,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教训,还有他的同伴,一并赶出去!”
随着一声令下,几个身材魁梧、面目狰狞的大汉立刻逼近,林渊明顿时面如土色,想要辩解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但在看到崔缊蓉那镇定自若的神情后,他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令人诧异的是,自崔缊蓉出言不逊之后,那位神秘的楼主竟未有任何反驳,似乎在某种程度上默认了她的诊断。
大汉们迅速将他们团团包围,而崔缊蓉却依旧面色不改,从容说道:“生死予夺,全在于楼主一念之间。”
男子身边的随从眉头紧锁,不耐烦地命令道:“够了!把他们拿下!”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直沉默的男子终于开口:“且慢!”
那些正欲对崔缊蓉动手的壮汉闻声即停,而她则嘴角微扬,步伐轻盈地向前迈去。
“让您的手下退下,找一间安静的厢房安置我的朋友。”她的语气中带着决绝。
男子冷眼相对,言语中带着警告:“如果你敢食言,后果将是你无法承受的。”
崔缊蓉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若我不能,这世间便再无第二人能办到,你只能选择相信我。”
男子抿紧嘴唇,最终还是挥了挥手,示意随从带领众人离开。
其中一名随从在经过崔缊蓉身边时,恶狠狠地低声威胁:“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招,否则你的小命难保!”
面对威胁,崔缊蓉面不改色,只待身后那沉重的大门轰然关闭,她的脸上才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沉思。
行至窗边,借着微弱的光线,她首次清晰地打量起那位男子的面容。
男子身形瘦削,面容清冷,唇色苍白,裸露的手背上只剩下皮包骨头,显得异常憔悴。
崔缊蓉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怜悯:“你凭借自身内力苦苦支撑至今,确实不易。可惜的是,毒素日益猖獗,内力的消耗反而加速了你的衰弱。”
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遍访名医,皆无良策,没想到公子你一眼便看透了真相,是我太过小觑了。”
“既然已被你看穿,那么,你有何妙法能解我之苦?无论所需何种药材,我必将倾尽全力为你寻来。”男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迫切。
崔缊蓉轻轻摇头,从袖中取出一只精致的白瓷瓶:“公子此病,非寻常药物所能治愈。”
男子闻言皱眉:“不用药,又该如何治疗?难道公子是在戏弄于我?”
“毒素已深入五脏六腑,药物只能暂时缓解症状。”崔缊蓉耐心解释,“要根除你的毒,必须另寻他法,虽然过程会十分痛苦。”
“如果楼主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