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偶遇仿佛命运的微妙安排,但未来等待着温殷旸的。
是在处理完父亲身后事宜后的抉择。
在这重生的世界里,她决心不容许历史重演。
不让温殷旸再次踏上那条布满荆棘的老路。
周围,因方才那一幕而驻足围观的人群尚未散去。
他们的窃窃私语如同夏夜的蚊蚋,虽细碎却难以忽视。
尽管他们大多未能认出低调的崔缊蓉,但对于陪伴在萧七小姐身边的那位女子,众人开始了种种揣测。
“那位与萧七小姐并肩的,莫不是刚刚回京的崔家大小姐?”
一人低声说道。
另一人接话:“我看极有可能!传闻中的崔大小姐比京城第一美人赵小姐还要出众,今日一见,确是名副其实。只是为何崔大小姐竟与声名狼藉的温家如此亲近呢?毕竟,温家……”
言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这些议论如细针般刺入三人敏感的心房。
温殷旸抿紧双唇,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刻意与崔缊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心中清楚,父亲是因为遭人嫉妒而含冤受屈。
他不愿这份污名与纷扰沾染到屡次援手于他的崔缊蓉。
崔韵和不安地拽着姐姐的衣袖,声音细若蚊呐:“姐姐,你已尽力帮了温公子,我们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吧……”
温殷旸听得真切,他低头轻语,声音中带着无奈与自责:“在下不便久留,二位请便。”
正当他欲转身离去之际,崔缊蓉的话语如春风般拂过他的耳畔。
清晰而坚定:“日后若再逢此等困境,记得使用我给你的令牌。”
温殷旸一愣,转身望向她,只见面纱下的她,唇角微动,神情凝重,那份决心不容置疑。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包裹,目送着两姐妹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姐姐,你让温公子动用你的令牌,万一出了差错,你会被连累的。”
崔韵和忧虑地低语。
崔缊蓉却轻轻一笑,眼神中闪烁着自信:“我只是想让温公子在遭遇不公时,能用令牌保护自己,他不是轻率之人。”
“可温家私底下的那些勾当,难保他们不会利用机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崔韵和面露愁容,忧虑忡忡,“姐姐好不容易才回京城,还是远离温家为好。”
“你真的相信温家会做那些事?”
崔缊蓉反问,语气平和却直指人心。
崔韵和一时语塞,思索良久,才勉强道:“皇上亲自定罪,应不会有误……”
“仅凭太子殿下一言,爹娘便被贬谪至边疆,我们何罪之有?”
崔缊蓉眼神淡漠,仿佛穿透了眼前的迷雾,“温家几代人为官清正,若真有结党营私之举,怎能赢得四海之内门生的敬仰,又怎能家门清寒,连皇帝抄家所得都不足以与其他家族一年的开销相提并论?”
“再说,若温大人为求权势,又岂会甘居太傅之位,未尝更进一步?”
崔缊蓉的话语掷地有声,句句在理。
崔韵和沉思半晌,不得不承认姐姐的话确实有其道理。
但现实却是,温大人已被问斩,连太庙中的祖先牌位都被剥夺。
世人避之唯恐不及,生怕受其牵连。
这背后,究竟是权力的博弈,还是另有隐情,一切显得愈发扑朔迷离。
就算温家是被那莫须有的罪名冤枉的,只要圣上不为温家平反昭雪,澄清事实。
他们就将如同被沉重枷锁束缚,永世难以挣脱那奸臣的恶名,仿佛一片阴云笼罩,无法迎来晴空。
崔缊蓉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妹妹那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微妙情绪。
轻轻拍了拍她柔软的手背,以一种温柔而坚定的语调安慰道:“你心中的忧虑,我何尝不懂。我赠予令牌之举,并非一时冲动或轻率之举,而是经过反复权衡与深思熟虑的结果。”
“陛下并未对温公子有丝毫责难,更未褫夺他的官位荣誉,这说明凭借温公子的智谋与能力,未来未必不能为温家洗清不白之冤,还其清誉。”
崔韵和恍然大悟,若温殷旸真能有一日青云直上,成为国之栋梁。
那么今日与他的结交,无疑是在未来的棋盘上多布下一枚关键的棋子。
毕竟,看似宁静的萧府,实则暗流涌动。
各路势力角力不休,稍有不慎,便可能波及整个家族。
她将这层深意默默藏于心底,不再多言此事,话锋一转,好奇地询问起:“大姐,你还没告诉我,我们此行究竟是要购买何物呢?”
崔缊蓉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婉的微笑,带着妹妹步入一家香料店铺。
“就是这些了,最为上乘的香料。”
见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