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你?首先,府里上上下下的开支,自我嫁过来之后,便是由我来负责的,你何时出过一文钱?”
“其次,你回家这么久,都从未与我圆过房,也未曾关心过我,这么多年是否受过委屈。”
“还带回一个外室,让我变成了京城的笑话。”
宋清茹冷笑道:“陆泽远啊陆泽远,你说说看,这一桩桩一件件,你从哪里看出来,我需要你了?你又为我做过什么?”
“让你当上左将军夫人,这个殊荣,难道还不够吗!”陆泽远怒喝道。
“哈哈哈哈!”
宋清茹微抬下巴,笑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你这个左将军是怎么来的,你不比谁都清楚?非要我亲口说出来,让你颜面扫地?”
陆泽远心头一惊,“宋清茹,你这话什么意思?”
“自然是多亏了你的好绾绾,我这才知道,原来你身上的军功,可谓是疑点重重啊!”
提及此事,陆泽远的气焰瞬间就消失了一大半。
不仅如此,他的视线也从宋清茹的身上移开了。
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军功的事,天地可鉴,容不得任何人置喙,除非,你是觉得陛下眼瞎心盲了!”
“哼,你不必拿陛下来压我,京城与边关离得有多远,你我心知肚明,何况,是中书令大人提议你担任左将军一职,陛下又怎会怀疑你的军功有问题?”
怀疑陆泽远,就是怀疑中书令大人。
可中书令大人是谁?
那是陛下自幼相识的伴读,更是陛下心中最信任的忠臣之一!
陆泽远窝火得厉害,“所以呢?你究竟想表明什么?是想警告我,若我再惹你不高兴,你便要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吗?”
“这对你而言,未必还有什么好处?”
宋清茹笑道:“我又何时说过,要将军功的事公之于众了?我这不是在告诉你,你给我的这个,左将军夫人的殊荣,来的并不光彩吗?”
“你!”
陆泽远指着她老半天,却硬是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甘。
被自己曾经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牵制至此。
简直让他颜面尽失!
完全没有一点作为男人的尊严了!
这一刻,陆泽远想除掉宋清茹的想法,赫然已经达到了顶峰。
若再容她继续活下去。
那他这辈子,都休想翻身了!
宋清茹一看他眼底露出来的杀气,便猜到了他想做什么。
她幽幽地开口,“将军,我本无意与你针锋相对,奈何你似乎总是看我不顺眼,我们是夫妻,不该如此。”
陆泽远深吸了一口气,“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仅仅只是想得到将军的尊重罢了,就与寻常夫妻那样,和平相处,互相扶持,让永毅侯府发扬光大,不好吗?”
好,怎么不好?
陆泽远冷笑连连,“就怕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啊。”
宋清茹弯起唇,“这一直都是我的态度,是将军对我的偏见太深了。”
陆泽远回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但愿如此!”
“那将军可还要继续命令我,今后不再管宋家老字号,就安心待在家里相夫教子?”
陆泽远心一梗,忍着屈辱说:“全听夫人的!”
如此甚好。
宋清茹点了点头,便站起了身来,“时辰不早了,将军就早些歇息吧,我忙了一天,累了,就先行回屋了。”
陆泽远刚想开口,就听她说:“喔对了,将军之前答应过我,每隔三日便来主院下榻,今日是不是也该兑现了?”
陆泽远沉下脸,毫不犹豫的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别说主院了,便是清风苑我也不会去!没空!”
“那就明日吧,明日我会早早让人安排好一切,静待将军的到来。”
这不容置疑的口气,立马就点燃了陆泽远的怒火。
“宋清茹,你就这般饥渴难耐吗?没有男人,你会死?”
行房事,是件趣事。
怎么能威逼利诱,循规蹈矩?
这样还有什么意思?
宋清茹就跟没听到,他方才说的话似的,留下一句话,便头也没回地走了。
“若将军不来,那么从今往后,清风苑那边你也别想去了。”
这该死的宋清茹!
嘭!
瓷瓶被砸成碎片的声音,在寂静的永毅侯府,显得格外响亮。
见宋清茹出来了,红莲二人忙上前道:“夫人,您没事吧!”
看着满眼关心的二人,宋清茹笑了笑,“没事,只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罢了。”
对她而言,只有生死才是大事。
想到这里,宋清茹便觉得腰间隐隐作痛。
模糊的记忆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