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那好事,必定是与守卫军之死有关了。
毕竟私造兵器的事,陆泽远并没有光明正大的查。
若有消息,不可能这般高调。
宋清茹起身下了塌,“为我更衣,我要去看看。”
“是,夫人。”
丫鬟并没多话,恭恭敬敬的为宋清茹穿戴好了衣裳。
做好这些准备后,宋清茹就带着两个提着灯的丫鬟,朝着正厅那边走去了。
“还是陆左将军心细,咱们才能查到这么重大的线索,接下来,只需将那几个人的行踪查出来,就能知晓,那个守卫军,究竟是谁狗胆包天,将其当街射杀的了。”
“是啊,我们之前,来来回回的盘问那些店家,都是一无所获,还是陆左将军有手段,三言两语就吓得那些人,把所有的细节全都想起来了。”
朱历附和道:“看来,这件差事,很快就要办完了,效率如此高,想必陛下也会嘉奖陆左将军吧!”
还嘉奖?
陛下说了,调查守卫军之死的事,只是陆泽远将功补过。
要想得到嘉奖。
还得顺藤摸瓜,把是谁私造的兵器查出来才行。
不过尽管如此,陆泽远还是满脸的喜悦。
连带着声音都温和了不少。
“我等都是安国子民,为陛下排忧解难,乃是分内之事,至于嘉奖不嘉奖的,本将军万万不敢肖想,只望陛下彼时不再怪罪,本将军监管不力便好。”
“陆左将军在这件事上也是无辜的,陛下乃是眼明心亮的明君,必然不会迁怒于您。”
陆泽远笑了笑,“本将军也要感谢诸位,不辞辛苦,随同本将军反反复复的查证,现在我们既已得到了那几个嫌疑人的画像,之后,就得进行全城搜捕,彼时,还得劳烦诸位,多多上心。”
众人拱手道:“陆左将军客气了,这都是卑职应该做的事。”
站在门外,将所有话都听得一清二楚的宋清茹,眼神逐渐幽深。
之前,大理寺的人去盘查,都没查出什么线索来。
轮到陆泽远之后,他仅用三言两语,就得到了疑犯的画像。
此事无论怎么想,都觉得疑点重重。
莫非……
与太子有关?
想起太子临走时,那冷酷的眼神,宋清茹微微攥紧了手心。
许是她身上散发出了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来。
身后的两个小丫鬟,立马就打了个激灵,搓了搓手臂道:“夫人,夜里天寒,若无事的话,还请夫人回主院歇息,唯恐受风寒了。”
宋清茹敛下眸色,“走吧,我过来了的事,切莫让将军知道。”
“奴婢们明白。”
回到主院后,宋清茹褪下衣裳,躺在榻上,直至天边露出鱼肚白来,都毫无睡意。
她一直睁着眼,盯着天花。
思绪在不断变化着。
霜儿打了个哈欠,一眼就看到了宋清茹那微微泛着青色的眼圈。
“夫人……您又一夜未睡吗?”
这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但霜儿在习惯之余,仍然感到很心疼。
“莫不是夫人是在想如何面对今晚的事?”
今晚……
宋清茹眨了眨微微有些干涩的眼睛,在太子的针对,与今晚的事之间,明显前者更加令她忌惮。
“没有的事,去打些洗漱的水来吧,我去找将军。”
“将军?将军早就出府了!”霜儿撇了撇嘴,“昨夜将军宿在清风苑,很晚的时候,还让丫鬟打了水进去,他们两个……他们两个不知廉耻!”
宋清茹有丝无奈,“林姨娘已经是将军的妾室了,他们做任何事,都是合情合理的。”
“但林姨娘的肚子都那般大了,将军还碰她,就不怕惹出什么事来!”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何必计较。”
霜儿愤愤不平,“奴婢只是觉着他们渣男贱女的,有了身孕还那般不消停,真是显着他们了!”
宋清茹知晓,霜儿气息这般大,是为她这个正室夫人感到不公罢了。
“傻丫头,他们想怎么样就随他们去,你在这儿生气,气坏的也是自己的身子。”
霜儿小脸一垮,“可奴婢就是觉得将军实在有些欺人太甚了,宁愿宠幸一个有孕的妾室,也不愿来主院,这话要是传出去,夫人又得被那些世家夫人们嘲笑了。”
是啊,对于那些世家夫人而言,夫君的尊重,比什么都重要。
而宋清茹呢,哪怕膝下无子的事,情有可原。
可在夫君征战沙场回京后,还不曾跟夫君圆房这件事,落到她们眼中,就是一个笑柄。
宋清茹无所谓的笑了笑,“那你想怎么着?未必真想将军来主院,与我同房?”
“当然不是!”霜儿急切的解释道:“奴婢就是觉得!将军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