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必说了。”
眼见进城和出城的人越来越多,城门口这里要堵死,程洛打断道:“在这里打扰大家,发生踩踏事件就不好了,有什么事,你们到府衙或者敲登闻鼓告我好了。
小子尽都接着。”
说到这里,他朝所有人拱手,“还请大叔大哥们,大娘嫂子们让个道,我要进宫,跟我外祖父太上皇禀一声昨晚的迁坟事宜。麻烦大家了。”
哎呀,这么客气!
虽然也有人不知道宝丰公主的事,但是天家的外孙,跟他们这么客气,哪能不给面子,大家迅速让开一条道。
“多谢!多谢!!!”
马车从旁越过程家的大车,快速往城内去。
直把程家的老老少少气得想吐血。
当初就不该让程洛和贾家的亲事成啊!
就算太上皇赐婚,他们不好搞,也该让做点什么,让贾家跟程洛离心才是。
“走!老婆子我告他不孝,告他不孝!”
程老婆子的声音异常嘶哑。
她叫了一夜,也骂了一夜,这一会还能出声,其实嗓子就已经算坚强的了。
“走……!”
程族长大手一挥,大车也快速启动。
他们都走了好远,城门口的人还有好些在相互打听宝丰公主的事。
这件匪夷所思的惨案,曾经轰动大昭,听到有人居然不知道,好些老头老太们就亮起了嗓子。
一时之间,从西便门一直到顺天府衙,卖粥的大铺子小摊子,都迎来了好生意,他们今天的粥啊豆浆啊,卖得特别快。
中间程家的大车和马车还停了好几次,一个是为了吃,另两个是为了拉。
这一吃一拉间,心气都泄了好些。
程族长非常烦恼。
但是他昨晚也喊了一夜,嗓子干得要出血,不喝点豆浆,他怕进了顺天府,都没法把事情说明白。
带着满腔郁闷,在看热闹的指指点点中,他们终于到了顺天府,这里林之孝和兴儿,也早就在等着了。
但是,贾家的主子和府卫们,一个没见。
……
迁坟?!
一大早的,太上皇还没开始每天的养生活动,就被这一消息惊的眉头直跳。他走出寝宫看向跪着的外孙程洛,只觉荒谬无比。
“你给你娘迁坟了?”
老头子的心跳‘噗通噗通’的,快了好些。
“是!”
“胡闹!”
太上皇捂着胸口,怒斥外孙,“昨儿是什么日子?你说迁坟就迁坟?”
女儿的坟若是迁的不好,都有可能影响到他啊!
一旦涉及到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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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就无法淡定。
“昨儿是个好日子。”
程洛忙道:“宜结婚、祈福、打扫、动土、栽种、安床、开光、破土、迁坟、求子。”
太上皇:“……”
他不动声色的在袖里算了算,哎,别说,还真是。
“程家……怎么会同意的?”
太上皇给戴权一个眼神,示意他赶紧到钦天监好生查一查吉地风水和吉日吉时的时候,还一边问程洛,“你是不是用强了?”
当初外孙以死抗争要给女儿另择吉地,程家抵死不同意,最后没办法,还是皇帝派太医过去强行灌药,才把这孩子的小命抢回来。
如今怎么可能同意?
“外祖父”
昨晚岳家的大伯和大小舅子们,全在教他怎么跟太上皇哭。
尤其宁国府的大舅子贾珍,他跟外祖父哭过,有经验。
程洛在迁坟的时候,虽然哭过很久,但是马车上的茶水并不缺,所以眼泪也并不干涸。
他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时,重重的给太上皇磕了一个头,“孙儿没办法,我娘埋在程家祖坟那里,一定会被那人和他的小妾欺负的,程家的那些祖宗和族人,又怎么会帮她一个外人。
我梦到好多次,我娘在被他们欺负。”
程洛的声音哑得不像样子,“因为这,孙儿一直想把我娘偷出来。”
太上皇:“……”
他是又气又恨,又想杀人。
不过对这个外孙的孝心,老头子又很有触动。
身在皇家,孩子们的孝心里,基本都藏着对权欲的渴望。
如此纯粹的……,基本没有。
“母亲的吉地,孙儿也早就请钦天监的监正大人看过。昨儿是孙儿的大喜日子……”
他把陪着母亲说话,在坟前做梦的事又说了一遍,“……孙儿知道,您和舅舅要顾着皇家体面,要教化万民,更不好以强权压人,所以孙儿就去求了贾家。”
什么?
太上皇听到宝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