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觉得沈氏躲着不出现,只为晾他们。
换二弟没受伤前,他觉得正常,但现在他只觉得焦躁,“我刚知道消息就赶了过来,还请看在我们两家的情谊上,不要跟他这个混人计较。”
“两家的情谊?”
贾珍笑了,“这事我做不得主。”
外人都传他娘是母老虎,但是他爹甘之如饴。外人还传他胆小如鼠,他娘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他都想说,对了。
胆子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该在家里对着自个老娘用的吗?
“等等吧,等我娘回来,看我娘怎么说。”
他笑呵呵的,“两位要是等不及,改天再来也行。”
至于改天再来的时候,他娘会不会让他们进门,就不是他要操心的事了。
“……”
“……”
花厅里再次一静,王家兄弟没想到,贾珍会这样说,他们忍不住齐齐看向贾母。
好像在问这样的贾珍配当贾家族长,配当宁国府的掌权人?
奈何这老太太好像听到了什么好话一般,居然还满脸慈爱的看了贾珍一眼。
嗬~
王子腾知道了,这是针对他们二弟的。
人家就是要晾着他们,就是要给个下马威。
但人在屋檐下,能怎么办?
王子腾只能干笑一声,“哪里哪里,如今老叔我赋闲在家,别的没有,就是时间大把大把的。”
贾珍不好惹,老太太更不好惹,妹夫夫妻不提也罢,他只能看向贾珠,“珠儿,你从国子监回来,知道宁夏可能再起兵祸的消息吗?”
“……听老师说了一嗓子。”
贾珠还在给他爹慢慢捆荆条。
毕竟二舅舅都被捆上了,他爹这里不捆有些不好意思,“鞑靼欺人太过,我大昭也该到了反击的时候。”
好在这次太上皇没糊涂,皇上也稳住了。
“唔,正是如此。”
王子腾笑眯眯的又看贾珍,“大侄子,我记得宁夏总兵夏羽,曾是令祖麾下?”
“……”
贾珍看了他一眼,“是,宁夏那边与我们家还有不少关系,宁夏二卫的蓝家是西府大姑姑的婆家。”
“唉~”
旁边的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可不是,那孩子也是个命薄的。”
贾斓因为是贾家文字辈第一个女孩,一开始她还是挺照顾的。
其婚后连生两子一女,她还在家说,那孩子有点子造化。
却没想,国公爷才去世未久,她就死了。
“宁夏那边起了兵祸。”
贾珍怀疑他娘要把那位蓝枝表妹接回来,问道:“老太太,您看家里是不是要给那边去个信?”
这?
贾母的眉头拢了拢,“找人先打听打听性情吧!”
闵家不是好的,那蓝家只怕也是一样。
要不然贾斓怎么会死的那样早?
“万一孩子随父……”
贾母还要说什么,外面就有小丫环在喊,“太太回府了。”
贾珍大喜,忙起身,“老太太您稍坐片刻。”
他急匆匆的迎出去时,马车已到了花厅门口,“母亲,您热了吧?以后这样的事,让儿子去。”
“热倒是不热。”
被贾珍扶下时,沈柠一眼就看见了王子腾和王子胜,“婶娘,让您久等了。您再等我一会,洗洗就来。”
说着,她又跟贾珍道:“琏儿大概也回府了,找个人叫他过来一趟。”
啊?
“是!”
莫名的,贾珍的心肝有点发颤。
他娘这面无表情的样,怎么感觉比在梨香院时还生气?
嘶~
他朝小厮急急摆手,示意赶紧请人,这才追到旁边的偏厅,“母亲,可是蓝表妹那里……”
“你再去收拾一些伤药和红糖来。”沈柠一边洗脸,一边吩咐:“鲁家赔礼的百年人参也拿一株。”说到这里,她又想到了什么,“对了,青竹,再去拿一千两银票来,还有那些点心,都带些。”
“是!”
青竹去了,可是贾珍不好去啊,“母亲,可是表妹有什么不好?”
“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沈柠白了好大儿一眼,“哪那么多问题,赶紧的,把东西准备好。”
“……诶诶~”
他这么大了,还被娘说成童言无忌。
贾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一溜烟的跑去准备东西了。
沈柠在青苹的帮扶下,洗好弄好,这才往花厅去。
此时,贾政和王氏尤为难熬。
一次次的,他们在这位大嫂子面前,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简直了……
贾政不安的动了动,荆条上的刺有好些就突破了薄衣,又刺到了他身上。
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