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会加紧写的。”
贾蓉服了他祖母,那分明是祖母趁他小,傻头傻脑,不懂事的时候,强要去的承诺,“写书跟我带小姑姑出去玩,根本不冲突。”
他现在长大了,祖母别想忽悠他了。
“行!”
沈柠抱着小女儿,似笑非笑的,“这话我也给你小姑姑记着。”
贾蓉:“……”
刚刚,他又无意中给自己挖坑了吗?
不会吧?
“太太,不早了,您泡个脚,该睡了,明儿还要起早呢。”
青竹适时的过来催着贾蓉走,“哥儿也该回去休息了,今儿累了一天了。”
“那……祖母,姑姑,我走了。”
贾蓉依依不舍的摸了摸小姑姑的脸蛋,终于走了。
不过,他可不是回去休息的,他想偷看父亲是怎么处置贾芹的。
是真的要断他四指,还是就做个表面活给祖母看,事实上轻拿轻放。
他还要到祠堂窗下等着,听政二爷爷他们都是怎么跟祖宗忏悔的。
沈柠不知贾蓉有那么多的事,把孩子交给奶娘,由小丫环帮着脱了鞋袜泡脚,“青苹呢?”
“她去外面盯着了。”
青竹过来给她揉肩、捶背,“一会我点个安神香,您好生睡一觉是正经。”
“不用点香,我现在躺床恐怕就能睡着。”
沈柠微闭着眼睛道:“明儿你要随我一起进宫,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吗?”
“嗯,都收拾好了。”
金叶子、银票、换洗的衣裙,没有印记的帕子等等,她们早就收拾过了。
“您就放心吧,我和大奶奶都检查了好几遍。”
明儿一早肯定还要检查的。
沈柠放心了,草草洗了脚,又用了水,倒床上果然没一会就睡过去了。
与此同时,被提进祠堂的贾芹以为逃出生天,正要磕头谢恩,却没想又被一把拿住。
贾珍当着贾政几人的面,冷声开口,“贾家七房贾芹,犯族规第七十三条,按例斩四指。”
什么?
贾芹惊呆了,他忙寻找自己的母亲。
可这里哪里有他娘?
祠堂里,除了贾家先祖的牌位,还站着西府的大老爷、二老爷、珠大爷以及东府的族长。
啊啊啊,他就赌个钱,区区五百两,怎么就搞了这么大阵仗?
此时的贾芹还没看到,已经醒来,却没脸见人,靠在另一边柱子后的王氏。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贾珍看着这个抖若筛糠的倒霉蛋,“这四指是在一手斩,还是分两手各斩二指?”
“……不,不不!”
贾芹哭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老爷,大老爷,大爷,我真的不敢了,饶了我呀!”
“既然他不选,那你们就看着干吧!”
贾珍给按着他的两个府卫使了个眼色,人家动作超快的手起刀落。
“啊~~啊啊~~~~”
惊天的惨叫,伴随着鲜血乱滋,还有四根微微跳着动的手指头,吓得贾政身子一软,差点倒了。
贾珠也是面色一白。
“丢出府去,”贾珍嫌弃的看了一眼,“让他自己家请医,请不了医,疼死算球。”
“把手指头留下。”
贾赦面不改色,“拿个盘子来,今天……就供在这祠堂。”
贾政:“……”
贾珠:“……”
两人不敢说一句话。
生怕说话的时候,声音在发颤。
他们都是读书人,真的没有见过如此血腥场面。
柱子后的王夫人按着胸口,只感觉呼吸困难。
她知道,这是沈氏和贾珍、贾赦联手特意让他们一家三口看的。
哪是斩贾芹的手指头?
分明是想打杀他们一家人啊!
等着,等她的元春起来了,她一定要他们好看。
事实上,忙了一天,终于能够歇下的元春捏着爹娘花大力气给她送来的薄薄一张纸,也觉呼吸困难。
皇上是知道她的。
但是皇上……
元春紧咬了嘴唇。
大伯娘不能帮她说话。
皇上看着好说话,但事实上,可能是太上皇诸位皇子中,最不好说话的。
如今家里好不容易才好些。
元春小心的把纸展开看了又看,这才撕成一小条一小条,放到火烛上小小的引上一点火。
她不敢让火烧得太旺,只怕外面有人看到。
烧着的纸条她放进了茶碗,看着它绽放最后一点光明,然后熄灭。
元春一条条小心的烧着,待到放风的抱琴回来,她已经连纸灰都冲进了恭桶。
“姑娘……”
“没事,已经做完了。”
元春朝关心她的抱琴勉力一笑,“睡吧,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