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用了,她在宫里艰难,怎么?你是见不得她好?”
她看着钻钱眼,一副不依不饶样的大儿子,心中生气,“你刚刚去还银,得宫里一句好没?”她都想看看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老婆子我告诉你,不仅不会得好,你还会害侄女的日子更加艰难。”
“呜呜~”
一直在这里没走的王夫人掩面痛哭。
“是我让她进宫的吗?”
贾赦斜了王夫人一眼,“母亲,我们走点关系,让元春侄女回来吧!”
“放肆!”
贾母大怒,“你是榆木脑袋吗?元春进宫的好处,我没跟你说过吗?”
“说了,但元春进宫两年了,儿子没看到好,只看到家里的银子在哗哗的流出去。”
宫里的某些人,把他们贾家当大户吃呢。
元春得了好,他做伯父的,虽然也能跟着沾点光,可是,最最沾光的是二弟一家啊!
更何况,她能不能得好,还不知道呢。
贾赦道:“家里现在已经没银子了,难道以后还要四处拆借给她吗?那我们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你你你,你是要气死我吗?”
贾母何尝不知大孙女那里的开支过大?
可已经投资到这种程度,如何能半途放手?
她相信她的大孙女一定会有造化,“家里如何会没银子?也就是去年琏儿成婚,多费了点,再不济,老婆子我也还有点贴己,放心,短不了你过好日子。”
“……母亲若要这样说,儿子也无话可说。”
贾赦知道他娘的私库丰厚,可再丰厚,也轮不到他,“但二弟妹一下子支出那么多,连知会都不给一声,儿子实在怕哪一天,她把家里彻底搬空,我还跟傻狍子似的,啥都不知道。”
“你待如何?”
“赖大家所有抄来的东西归我。”
什么?
一直不说话的贾政都怒了。
赖大家不说那房子,只田产、商铺、古董、字画,加一起就有十多万,更不要说,还有一千多两金子呢。
“老婆子我还没死,你就要跟我分家?”
贾母的眼睛也带了凶光,“贾赦,你想不孝吗?”
父母在,不分家。
他这么盼着分家,不就是盼着她早死?
“儿子不敢!”
贾赦当场跪下,“您说想让二弟住的近一点,您说荣禧堂最好,您让儿子搬到东边靠近马厩的小院,儿子都听您的了,儿子都这样了,您还说儿子不孝,难不成,您想让儿子死吗?”
他梗着脖子,看着同样红了眼圈的老母亲,“儿子也是您怀胎十月所生,您的私房贴己,儿子不求,儿子只求家里原先不知道,赖家偷去的那一点都不行吗?”
那是一点吗?
贾政一副痛心疾首样,“大哥,母亲年纪大了,你如此相逼……”
“闭嘴!”
贾赦通红了眼睛,“我跟你说话了吗?”他膝行两步,“母亲,儿子的院子真的好小,您可怜可怜儿子行吗?”
贾母:“……”
她看着头发有点花白的大儿,一时犹豫不决。
因为这个儿子,她才在贾家站稳脚跟。
但赖家数代积累,不比她的私房差,那边的给大儿,她这边的……
“老太太,您听听,是不是宝玉在外面哭?”
王夫人突然叫道,“宝玉,宝玉快进来。”
“……行了,你起来吧!”
贾母回过神来,脑子清明,迅速叫起,“今天抄来的东西,金子和所有田庄、店铺尽交公中,其他的……,都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