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族人怎么看他们夫妻?怎么看宝玉?
两人对贾环都不甚在意。
王夫人从来没想过给他贴那五百两银子。
“这?二叔……”
贾珍现在特别怕他娘。
尤氏刚进来就给他使眼色了,显见对赖升家的处理,他娘很不满意。
“大嫂,我没说不同意。”
贾政的脸上已经有些青,“我就是过来问问。”
他是这个意思吗?
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啊!
贾政头一次觉得这位嫂子难缠。
“问问啊~”
沈柠转了转手上的玉镯子,转为笑脸,“倒是我误会二弟、二弟妹了。”她的声音变柔,“我也知道二弟是做学问的,突然听到焦大让孩子们习武,会有些难以接受。不过二弟当知,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除了后面的殿试,每一次的考试时间都不短,没个好的身体,任何一次考试,丢的都是半条命。”
这?
贾政叹了一口气。
他心慕科考,虽无缘,却也深知每年考场上身体不济,晕过去,错过科考的学子大有人在。
“孩子们锦衣玉食的长大,没吃过苦。”
沈柠淡淡提醒,“他们也不知考场上的艰难,但他们不知,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却不能不考虑。”
若能提前筹谋,注意贾珠的身体,或许他就不会死了。
从原身的记忆里,她知道贾珠和元春,都是被精心教养出来的。
贾珠不死,总是贾家女儿的一份依靠。
“大嫂说的是。”
贾政倒是没想到儿子贾珠,这一会,他想的是回乡的沈大学士,对沈柠的未雨绸缪倒有些感佩起来,“今日政……冒失了。”
“自家兄弟,说什么冒失?”
沈柠笑笑,“二弟是关心族里,关心学堂,才来问的,问清楚就好,二弟妹,你说是吗?”
“……是!”
王夫人抬了抬嘴角,柔柔的笑了。
近观的尤氏,默默低下头,她总感觉婆婆和二婶对视的那一眼里,满是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