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狼群的威胁,就算兔子平原能提供大量的兔肉,鲑鱼和鱼骨也不敢再在那里逗留了,只想快点赶路。
他们花了很多时间才重新回到原来的路轨上,凭借着脑子里那点微薄的记忆继续前行。
夏天已经决定带着大白和果宓同行了,反正都要回去,她当然选择更有意思的路程。
果宓身上的狼血都开始发黑了,大概因为气温原因,隐隐散发着一股臭味。
夏天总是在不经意间闻到那股血液发臭的味道,一连几次终于憋不住,朝着果宓控诉:
“你能不能想办法把你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味道太齁了。”
果宓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除了狼狈一些有碍观瞻,闻的时候好像也闻不出什么味道来。
夏天顿感嫌弃:
“你都被浸入味儿了,当然闻不到了,你不想让那两只小崽子找到你才搞得这一身,现在都开始发臭了,比你本身的味道还要明显。”
抱怨的话也说了一堆,还不如说点实际的,此话一出果宓立刻改变主意:
“好吧,我想办法弄干净。”
不过一想到那些积聚的水洼现在也快干得差不多了,就算没干透的,里面发臭的水跟她现在身上的味道也不遑多让,果宓又开始为难起来,嘀咕了一句:
“要是能找到活水就好了。”
她嘴巴里经常蹦出夏天没有听过的词,包括那两只小熊,说的一些话夏天也完全听不懂。
“什么是活水?”
纠结了几天的母熊,好奇心最终占据了理智高地。
夏天决定不耻下问。
果宓也总是很耐心和她解释:
“就是流动着的水,水如果是流动着的话会把水里的一些小虫小鱼小虾,微生……呃,一些更小的我们几乎看不见的东西不停带走。”
“更小的东西,真的有这些东西吗?”夏天对此表示怀疑。
果宓怕这个问题再下去她要和夏天解释微生物和细菌以及藻类,连忙继续道:
“总之,如果水不流动的话,那些鱼虾和小生物就会在固定的水源里不断的繁殖,然后排泄身体不需要的东西,然后水就会发臭……”
她说的很委婉,但是夏天还是听懂了,瞪圆了眼睛:
“你的意思不就是说,要是水不流动,水开始发臭我们喝的就是它们的粪水吗?”
嗯……意思大差不差,不过那些低水洼还没来得及发臭的时候果宓也没少喝,这会儿听夏天说这个突然有点反胃了。
夏天开始暴躁了,一想到果宓待会儿要是在粪水里洗澡,那岂不是更臭了,立刻催促她:
“去找河水,快去!”
她怕果宓偷懒,甚至上爪子拍了拍她,又是一连串催促:
“快点去找何水,我去给你看着小崽子!”
果宓“盛情难却”只能一步三回头,被夏天眼神驱赶着去清理自己。
大白跟在夏天后面偷眼瞧着她,总觉得妈妈好像性格活泼了不少,而且她几乎无条件的相信果宓,不管果宓说出什么难以置信的话她都会当真。
小熊低着脑袋在心里吐槽,万一哪天果宓说她可以离开妈妈生存了,说不定妈妈转眼就能把她和鲑鱼鱼骨塞一块儿。
想到两只小熊,大白心里大叹一口气,她想和他们玩儿,但是妈妈说要是想和他们在一起就得像他们一样自己找吃的。
一想到那天晚上的狼群大白就直打哆嗦,再贪玩也不肯去找两只小熊,被夏天嘲讽“没出息”。
大白咬了咬牙,还是死死跟在妈妈身后,唯恐她突然改变主意。
突然听到身边夏天“豁”了一声:
“又找到一个。”
大白抬眼去看,就看到两只小熊拼命的在地上刨坑,没一会儿又是一堆浆果种子散落出来。
这已经是他们遇到狼群以后找到的第三个地松鼠仓库了!
打劫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多挖几次地松鼠的窝,鲑鱼鱼骨现在找地松鼠的洞简直是爪到擒来,只要想找,立马就能找到。
他们还是保持了之前的“良好习惯”,吃完浆果和比较方便打开的种子以后,帮受害地松鼠重新挖一个更大更牢固的仓库。
夏天看到好几次最后问果宓为什么教小熊做这个。
果宓不敢吭声,她总不能说是自己偷完地松鼠的仓库,随性挖的,结果被小熊当做“生存宝典”如获至宝地学了下来吧。
那她多没面子。
于是圆脸盘子熊清了清嗓子,高高昂着头,冠冕堂皇道:
“收了它的劳动成果,当然就要有所回馈,要不然我岂不是厚颜无耻之熊了?”
得知理由的夏天沉默了两秒,突然夸张地“哇哦”了一声,然后坏笑着问:
“你吃了那么多只驯鹿,全部都是驯鹿妈妈辛苦养大的小鹿,你有没有给驯鹿妈妈说谢谢?”
果宓顿时沉默了,花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