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飞快地浏览完信件,而后匆匆将信塞入怀中:“没什么,就是些骂人的话,你听了一定会觉得不雅,算了。”
整整两页的责备,显然不是什么轻松的话题,谭羡鱼自然明白谭二夫人的脾气,于是也不再追问。
得知兄长们都平安,谭羡鱼心中的重担总算减轻了不少。
“地牢不是久留之地,你们快回去吧,告诉家人,我们一切都好。”
谭逸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这儿可能有点问题……”
谭川的声音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谭逸瞥了他一眼,转而与戚霆骁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大哥说得对,我们走吧,羡鱼。”
戚霆骁的话语中透着坚决,显然已有了打算。
即使这个地方已经被整理得一尘不染,但毕竟不是适合逗留的地方。
谭羡鱼站起身,与戚霆骁并肩穿过那狭长的走廊,重新回到了明亮的日光之下。
清风拂面,带来了一丝凉爽,谭羡鱼的心也随之慢慢舒展开来。
戚霆骁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不容质疑的承诺:“他们会安全的,你放心。”
谭羡鱼轻轻点头,心中的感激溢于言表:“这样一来,爹娘和两位嫂子也能安心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轻声说道:“真的很感谢你。”
戚霆骁的步伐微微一顿,转头望向她,眼神中有一丝不悦:“我们之间,何必这么客气。”
“可我若是什么都不说,心里总归是过意不去。”
谭羡鱼低声解释。
戚霆骁眉毛一挑,忽而一个轻巧的转身,倾身靠近她,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边,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那不如做点什么,让我也开心一下。”
“做什么?”
谭羡鱼疑惑地问道。
戚霆骁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没有回答,只是再次俯下身子,在谭羡鱼的颈间留下一个温热而又细腻的吻。
谭羡鱼的身体猛地一僵,惊讶地对上了他的眼,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
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
他怎能、怎能如此大胆……
谭羡鱼的脸颊迅速涨红,像是被火烧过一般,下意识地想要用手擦拭那个被轻触的地方,却不料手刚抬起,就被戚霆骁灵巧地握住。
“没了痕迹。”
戚霆骁轻声说道,边说边迈着稳健的步伐向前走去,鞋底轻踏在湿润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放心,这里没别人。”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谭羡鱼听闻,微微蹙眉,目光迅速在四周来回扫视,确认了没有其他人影,紧张的心情这才逐渐松弛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胸中那份压抑的不安,长长的睫毛在眼角投下细碎的影子,显得格外脆弱。
察觉到谭羡鱼的紧张,戚霆骁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里笑意更甚,如同冬日里温暖的阳光,无声地传递着安心与支持。
他的眼神里满是包容,仿佛在告诉对方,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他作为坚实的后盾。
两人并肩归家,沿途的风穿过树梢,带来轻微的响动,像是在为他们的归途伴奏。
回到家中,他们将谭逸和谭川的遭遇一五一十告知了家人,众人听后,心中的那块沉甸甸的大石终于落下。
得知一切都安好,每个人的脸上都绽放出了久违的轻松笑容,心中的焦虑与不安也终于得到了缓解。
这段时间,谭家两兄弟相继入狱,加上谭家失去了军权的支撑,民间开始出现了不少为谭家鸣不平的声音,无需刻意煽动,这种情绪已经在民众之间悄然蔓延。
秦相爷在幕后冷眼观察数日,耐心等待着最佳时机的到来。
一日,他首先在舆论上加了一把火,点燃了民众的情绪,随即又联合了几名志同道合的同僚,一行人穿戴整齐,表情肃穆,一同踏入皇宫,准备觐见皇帝。
“陛下,眼下正是彻底解决谭家问题的最佳时机!”
一名官员迫不及待地进言,话语中充满了急迫,“时间不等人,陛下万万不可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皇帝没有立即回应,只是深深地凝视着案上那枚象征着谭家军权的兵符。
这枚自谭旭亲手呈上,便被永久摆放在这个位置的兵符,仿佛承载了太多的故事与秘密。
皇帝命令不让任何人将其收起,众人虽然对其中的用意揣摩不透,却也不敢多问,生怕触怒了龙颜,引来不必要的灾祸。
“是啊,陛下,谭家二子因涉嫌刺杀被捕,这对于动摇谭家根基来说,无疑是一个绝佳的契机!臣深知陛下对谭家多年戍守边疆、功勋赫赫的感激之情,然而他们功高震主已是不争的事实,不得不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