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刻又是另一个样,即便谭羡鱼的话有几分道理,但温思妤这情绪转换得如此自然流畅,也真是令人称奇。
谭羡鱼不禁轻笑:“看样子这些年,家乡也是新人辈出呢。”
抱琴撇撇嘴:“这也算人才?”
晚上,一家人如常共进晚餐,谭老夫人特意吩咐准备了丰盛的菜肴,算是为温思妤接风洗尘。
温思妤显然没料到自己能受到如此礼遇,忍不住又泪盈于睫:“伯父伯母,谢谢你们的关怀,思妤、思妤……”
她哭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原本热络的气氛因她的泪水瞬间冷却下来。
谭香云觉得十分尴尬,急忙拉扯温思妤的衣袖:“好好的,你哭什么呢!别哭了!”
温思妤抽泣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收住泪水,但眼眶里依然蓄满泪水,楚楚动人。
这一桌子围坐的,不是家里的妇女就是些粗犷的大汉,哪会对她心生半点同情之意。见她眼泪终于止住,大家伙心里头唯一冒出来的念头便是——
总算能安心开饭了。
正想着,戚霆骁风风火火地推门闯入,大大咧咧地在谭羡鱼身旁落座。
谭老夫人权当没瞧见,招呼着众人动起筷子来。
“你怎么还跑到这儿来了?”谭羡鱼压低声音问着。
他们已有两三天未见了。
“听说家里有客,我不露个脸合适吗?”戚霆骁说得理所应当。
他俨然已将自己视为了谭家的准女婿。
谭羡鱼一时语塞,随后也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