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虽不顺心,但和离几乎等于绝路。
谭羡鱼心中泛起一丝酸楚。
抱琴见谭羡鱼的眉头紧锁,宽慰道:“小姐,您别愁了,老夫人之前不是说过了嘛,戚统领会留在宫里面等您的,不会再有事的。”
抱琴以为她在为进宫的事犯愁,谭羡鱼也没解释,随意应了声,便回房歇息。
次日天蒙蒙亮,谭羡鱼就起来梳妆,直至晨光洒满,一切收拾停当,这才乘坐马车前往皇宫。
再次踏入长信宫,谭羡鱼比上次更加紧张,藏在宽袖中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镇定,不让内心的紧张流露半分。
她跟上次一样,走上前去,毕恭毕敬地行了礼,问候安好,然后依照太后的指示坐下,静静等待着太后开口。
太后并未急于言语,只是又一次细细打量着她。
人们常说美人之美在于风骨而非皮相,但这眼前的女子,无论从骨相到外貌,都生得极为出众。
更难能可贵的是,她的身上丝毫不见年轻人常有的浮躁,反倒是流露出一种仿佛洞察世间炎凉的洒脱与淡泊。
太后看得越是仔细,心中的满意之情便愈加深浓。
“这是岭南进贡的六堡茶,偏偏旁人口味不惯,唯独哀家偏爱,”太后轻轻抬手示意,“羡鱼,你来品一品。”
太后这般的亲昵称呼,让谭羡鱼心中不由得微微颤动。
谭羡鱼面不改色地从宫女的手中接过了茶盏,轻啜了一口。
茶初入口时带着一丝浅浅的苦涩,随即却峰回路转,转而涌上一股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