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霍容恺的转变也就合情合理了。
再说那霍沅皓,前世不正是搭救过关谭羡鱼的嘛!
这一回,谭羡鱼把他留在身边,本该属于他的种种都转而赋予了霍沅皓,这铁证如山,无需多言!
只是当他恍然大悟之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为时晚矣。
侯府之劫,再难挽回。
“你不是总埋怨我约束你,总以为没了我,你的世界会更加宽广,人生更加美满吗?”谭羡鱼微微扬起下巴,“现在感受如何?够不够自在?”
霍修宇咬紧牙关:“谭羡鱼,这一局你赢了先机,我无言以对!”
“无话可说那就请退下吧,”谭羡鱼语气淡漠,“我想,比起跟着我,或许你更渴望陪伴在亲生父母身边吧?别担心,我即刻便会安排人送你过去,成全你的孝顺之心。”
对此,霍修宇并无讶异。
自今日屈膝一跪,他就料到,谭羡鱼断不会留他性命。
事已至此,他唯有扞卫最后尊严。
他向谭羡鱼拱手,语带阴冷:“那么儿子便先行一步,但若有来生,望母亲莫怪孩儿心狠!”
谭羡鱼轻笑:“霍修宇,怎料你重活一次,仍旧原地踏步。”
“你以为,前世拥有的一切都是靠你自身,靠的是侯府的庇护吗?
“霍修宇,你未免太过自我中心了。”
不待霍修宇回应,谭羡鱼高声召来仆人:“割了他的舌,让他去与家人‘团聚’吧。”
重生之秘太过惊人,知者越少越好。
“是。”
在将军府里做事,哪个没见过血腥,割舌之举对他们而言并非骇人听闻。谭羡鱼轻描淡写的命令一下,他们便将人拖出,一刀利落地解决问题,随后送入牢房。
干净利落,来回不到两个时辰。
差事刚了结,戚霆骁便现身了。
尽管谭家上下已知晓他与谭羡鱼的关系,但谭羡鱼并不避讳,况且她已与侯府和离,谭家人也就默许了这段关系。
彼时,谭羡鱼正打算歇息,见他深夜来访,颇感意外:“夜深了,你怎么过来了?”
戚霆骁不答,直接拥她入内。
门扉轻掩,他急切地封住了谭羡鱼的唇。
半晌过后,他才低语:“得知你处理了霍修宇,又知道你这边的事情已了,便忍不住想见你。”
自谭羡鱼归来,他也一直居于将军府。
谭羡鱼暗自庆幸雨幕遮挡,掩盖了脸颊的红晕。她抵住他胸膛,轻轻推开。
戚霆骁依着她的力道退后,黑眸微闪,似有委屈:“都已和离,你何时打算对我负责呢?”
谈及此事,谭羡鱼笑道:“你稍等片刻。”
说罢,她走向角落的箱笼。
戚霆骁紧跟其后,见她艰难取出一个沉重的盒子,便上前帮忙。
盒子颇有重量,戚霆骁将它置在桌上:“这是何物?”
谭羡鱼沉默着,轻轻掀开了匣盖。
里面是一排排码得整齐的金条,满满当当的一盒子。
“喏,”谭羡鱼说,“这够数了吧?”
戚霆骁一时愣住了:“什么意思?”
谭羡鱼也是一愣:“不是你说让我给个说法吗,这些还不够?”
戚霆骁看了看那些金条,又看了看谭羡鱼,终于明白了她什么意思,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你以为我是卖身的?”
“哪有这么高价的……”谭羡鱼小声嘀咕。
戚霆骁斜着眼瞅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危险:“怎么,你真的试过找?”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谭羡鱼生气地瞪了他眼,“拿着东西,你快走吧,我要休息了。”
虽说出手大方,但这一大笔钱也不是随便能给的。
边说边往床边走去。
不料,刚迈出几步,戚霆骁就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然后,一串细碎的吻落在了她的颈项上。
“我要的负责,自然不是这种方式。”
戚霆骁在她的颈上轻轻噬咬了一下。
“你到底想拖到何时?说你是铁石心肠,还真是一点不错。”
戚霆骁话音未落,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谭羡鱼下意识想挣脱,双手反倒被他牢牢抓住,反扣在身后。
夜色更沉,雨势也越发汹涌,雷电交加,几乎让人无法安眠,屋内更是风雨交加,比起外面丝毫不逊色。
转瞬间,又是几日过去,行刑之期将近。
行刑前夜,谭羡鱼特地去了趟地牢,为他们送别,戚霆骁得知后,也随她一同前往。
地牢阴暗湿冷,鼠虫横行。
这些鼠虫不怕人,有一些甚至爬到人身上,不断啃噬皮肤,令人作呕。
谭羡鱼只看了眼,脸就微微发白。
戚霆骁连忙将她揽入怀中,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领着她继续前行。
直到站到关押霍家人牢房